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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日後莫要招惹聞知菀,她可是長寧郡主!她若想要你命,除了我,普天之下沒人能保得住你!”
宋凜看着寧懷宜,語氣中難得帶了些慍怒。
“阿凜…我未曾想要害她,我瞧見那邊飛過去白鷳鳥兒,我想着你最是喜歡,便想着射下來,誰曾想到她會出現在畫舫上?”
寧懷宜被凶的一愣,眼眶含淚,委屈巴巴道。
白鷳實乃珍貴,射擊難度高,確實是宋凜最喜歡的鳥禽。
寧懷宜此話說的在理,況且他在軍營時就唯愛白鷳,沒曾想她對他的情意如此之深,竟在…暗中記下了他的喜好。
宋凜長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愧疚。
看來他誤會寧懷宜了,想想也是,長寧郡主名號如此響亮,借她十個膽子她敢去謀害嗎?
思及此,宋凜心中那點不愉快便也消失的煙消雲散,看向寧懷宜的目光柔情似水,他頓了頓。
“抱歉,懷宜,我剛才只是太着急了,但我是爲你好。你倆都是我的妻子,日後你尚且要同知菀要共管內宅,同姐妹相稱。現在惹惱了她,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宋凜握着她的手,語氣懇切。
“我在城南爲了置辦了座府邸,你喜歡的大開大合式。委屈你一陣子......日後我多去陪陪你。”
居然因爲怕聞知菀生氣而將她趕出去?
寧懷宜眸中劃過一抹戾色,再抬頭時,已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
慶功宴上,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文武百官一個接着一個的來向聞知菀行禮,她被衆星拱月在中心,眉眼恬淡,謙遜有禮。
“前些時日聞得郡主不慎落水,犬子甚是掛懷,他因江南事務纏身,未能親至探問,特尋這株老參,奉與郡主,聊補貴體。”鎮國公笑眯眯道,越看聞知菀越歡喜。
這可是他未來兒媳。
“臣也有所聽聞,特獻上蟲草百兩…”
“臣也......”
“今日宋副帥怎麼沒跟郡主一起來呀?他小子不乖,往日都是伴郡主身側的。”
鎮國公一皺眉,剛想打岔,衆人就被門口那道人影吸引了視線。
包括聞知菀。
見到來人,場內諸賓皆倒吸一口涼氣。
慶功宴何等嚴肅莊重,列席者無不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宋凜雖有功,但他怎敢攜一身份上不了台面的女子前來?
況且,長寧郡主此刻也在席間,他這一出,豈不是明目張膽地要給郡主難堪?
頂着謾罵也要將寧懷宜帶來,宋凜也真是溺愛她。
她早就不對他抱有期望了。
聞知菀僵硬一瞬,隨即面色如常的與鎮國公攀談起來。鎮國公眼觀鼻鼻觀心,了然一笑,二人相談甚歡。
宋凜此時面色也很難看。
往日都會有許多人來跟他攀談,今日卻連搭理他的人都沒有。
聞知菀過幾日就要嫁給他了,爲什麼還要跟鎮國公攀談?她不知道鎮國公之子裴知然心悅於她嗎?
是覺得他冷落她了?所以故意給他找找不痛快?當真幼稚。
宋凜心中倏然生起一股煩躁,牽着寧懷宜的手越來越緊,就連寧懷宜痛呼好幾次他都沒察覺。
席間,寧懷宜趁着宋凜不在,端着酒杯款款走到聞知菀面前。
“菀姐姐,阿凜說了,日後我們都要做姐妹的,特讓我來敬你杯酒。”
沒有回答,聞知菀甚至連眼皮都未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