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怨恨薛柏三人,就報復薛家滿門,這種做法着實不太理智。
就像林槿玥想的那般,他完全可以直接殺了薛柏三人再自殺。
可他卻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還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這麼做非但不會讓人同情他,只會讓人更加瞧不起他。
薛明澤算計嘉柔固然可恨,但薛陽澤同樣應被千刀萬剮。
思及此,文宣帝語氣冰冷:“嘉柔,這兩個人交由你全權處置。”
“是,父皇。”嘉柔看着薛陽澤這副樣子,胃裏一陣犯惡心。
她竟是和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做了這麼久的夫妻。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喪夫了,她這才沒被惡心的當場吐出來。
跪在地上的薛陽澤身子一抖,但一想到要處置他的人是嘉柔公主,是他的妻子,他又逐漸鎮定起來。
和嘉柔相處這麼久,他對於她的性格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像她那般溫柔好脾氣的人,定是狠不下心重重罰他的。
只要嘉柔公主不重罰他,就算文宣帝和定安侯有意見也不能再說什麼。
畢竟文宣帝方才親口說的,他交由嘉柔公主全權處置。
身爲帝王,自當金口玉言。
薛陽澤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他直起身子,用眷戀的目光望向嘉柔。
玉奴則從始至終都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薛陽澤這個慫貨怎麼突然不怕了?】林槿玥將薛陽澤神情的轉變盡收眼底。
【他該不會是以爲處置他的人從文宣帝變成嘉柔公主,他的罪責就會被輕拿輕放吧?】
系統無語:【怎麼可能,就算是再蠢的人差點害死別人,也不會去期望那個人不記恨自己。】
【但除此之外,我是真的想不到其他原因了,總不能是他被嚇成傻子,才無所畏懼了吧!】
林槿玥的想法屬實有些離譜,但文宣帝身爲皇帝,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
就沖方才薛陽澤還有臉叫定安侯外祖父來看,說不準他如林槿玥想的那般,將生還的希冀寄托在嘉柔身上。
這麼一想,文宣帝被薛陽澤的不要臉給驚到了。
他爲什麼會覺得嘉柔都差點被他做成人彘了,還能對他從輕處罰?
文宣帝再一次對自己的眼光表示懷疑,他怎麼就給嘉柔找了這麼一個駙馬。
至於嘉柔,她同文宣帝的想法差不多,那就是薛陽澤的臉真是堪比城牆。
他薛陽澤算是個什麼東西?
此時就算是殺了他,都難解她心頭之恨。
嘉柔冷哼一聲,直接吩咐守在外面的侍衛:“來人,把這兩人給我拖出去凌遲。”
【凌遲!?】
林槿玥的驚呼讓嘉柔默了一瞬,只以爲林槿玥是被她嚇到了。
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手段處置人。
就在她開始沉思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殘忍的時候,林槿玥的心聲讓打消了她這個念頭。
【對付這種渣滓,凌遲這種手段都顯得太過仁慈了!不過似乎也沒有比這更折磨人的手段了!】
【啊啊啊!公主好颯!我好愛!】
嘉柔聽着林槿玥的誇贊,嘴角微微揚起。
門外的侍衛本來還在疑惑公主要將哪兩人凌遲,等進門看到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後瞬間明了。
結合公主從柴房出來後骨瘦如柴的樣子,他們望向薛陽澤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公主饒命!公主!我錯了!”薛陽澤剛從他要被凌遲的噩耗中回過神來。
就急忙跪爬到嘉柔身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再無之前的鎮定。
眼見着他的髒手就要抓住嘉柔公主的衣裙,侍衛連忙上前把他拖走。
與他一起被拖走的還有面上無悲無喜的玉奴。
【咦~薛陽澤都被嚇尿了!】林槿玥嫌棄的用手在鼻子間扇了扇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真是活該!】
本來沒人注意到薛陽澤被嚇尿這件事,被林槿玥這麼一提,嘉柔瞬間感受到空氣中傳來一股尿騷味。
薛陽澤之前在的地方留有一灘可疑的黃色液體。
這個屋子算是徹底待不下去了。
一行人掩鼻離開這裏,還沒出院子,就見到了匆匆趕來有些狼狽的薛柏。
薛柏已經和即將被處置的大兒子碰了一面,他的衣服還是被他的好大兒抓皺的。
“罪臣薛柏叩見皇上。”薛柏的膝蓋硌到了一塊小石子上,縱使疼的厲害,他也不敢移動分毫。
想起薛陽澤哀嚎着讓他爲他求情,薛柏只後悔當時沒能踹上他幾腳。
也算是讓他臨死之前解解氣。
“薛尚書真是生了兩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