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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俏俏立即和辰辰對視一眼,在譚靳言過來的前一秒,辰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哭得眼淚都流出來。
“辰辰?”聽到哭聲,譚靳言連忙跑過來將他抱起,焦急地查看着他的身體,“怎麼回事?”
“爸爸,我肚子好疼......”
秦俏俏指着宋映雪對譚靳言控訴,“先生,今早夫人給了小少爺一包冷吃,可小少爺吃完後就鬧着喊肚子疼。”
“這些食物應該是變質了,但我們不敢將夫人的心意隨便扔掉,小少爺就想着將東西拿來救濟一下流浪小狗,沒想到被夫人看到,發了好大的脾氣,還把小少爺推到地上......”
宋映雪面色發白,“你胡說,分明是你們把我媽寄給我的東西拆去喂狗!”
宋母身體一直不好,可想而知拖着病體做出這些冷吃有多麼不容易,她本意是想做這些來緩和宋映雪和辰辰的關系,結果卻被他們眼都不眨拿去糟踐,光是想到這些,宋映雪眼眶就已經開始泛紅。
“夠了!”譚靳言直接抱起辰辰,“喊家庭醫生來,他究竟爲什麼腹痛,醫生自有評判。”
但在離開前,譚靳言冰冷的眸子還是掃了一眼宋映雪,那視線中,分明帶着懷疑。
半小時後,醫生從辰辰的房間出來,秦俏俏立即湊了上去,“醫生,辰辰怎麼樣了?”
醫生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小少爺服用了亞硝酸鹽,是中毒症狀引發的腹痛,如果再多些劑量,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
“什麼?”秦俏俏呼吸一滯,緊接着一把攥住宋映雪衣襟,拼命搖晃着。
“宋映雪你究竟還有沒有人性,他即便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你也不能對他下毒啊,你有什麼不滿盡管沖我來,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他生病了,他的親生父母也會心疼!”
她眸中閃過片刻陰狠,讓宋映雪瞬間明白了過來,顫聲質問:
“你知道我媽給我寄來食物,就故意用這件事來污蔑我?”
可秦俏俏卻顯得更加憤懣,“事情敗露,你竟然用自己親媽做擋箭牌?宋映雪,據我所知你母親常年病重,你現在說這些話,就不怕折了她的陽壽嗎!?”
“住口!”
母親的病一直都是宋映雪心裏的痛,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秦俏俏,對着她高高揚起了手掌。
可一巴掌還沒落下,手腕就被人牢牢攥住,緊接着,一記毫不留情的耳光落在了宋映雪臉上。
宋映雪耳邊一陣轟鳴,她捂着紅腫的半邊臉頰,後知後覺聽到譚靳言的聲音:
“你縱是再不滿意我把秦俏俏接來,也不該起了動辰辰的心思!更不該死不悔改,妄圖對俏俏動手!”
他直接對保鏢抬手,“把夫人帶去南郊別墅,讓她好好反省,等三天後小少爺的生日宴,再把她放出來。”
南郊別墅......
那是雖說是別墅,四周卻荒無人煙,如今已經快十年沒有住過人了,譚靳言怎麼能將她軟禁在那裏?
“放開我,譚靳言,你不能這麼對我!”
掙扎間,宋映雪手機掉出來,上面還顯示大哥的未接來電。
但譚靳言卻只是無比冷漠地將她的手機沒收進了口袋,接着再也沒有多看她一眼,轉身陪同秦俏俏去了辰辰的房間。
一連三天,每天都會有老婦來南郊別墅按着宋映雪教她規矩,一言不發就對她動手,專挑她衣服下面看不到的皮膚,擰出無數青紫淤痕。
直到辰辰生日宴當天,宋映雪縮在客廳的角落,等來的卻不是譚靳言,而是秦俏俏帶着一幫老婦再一次將她按到了地上。
秦俏俏拿着一包長短不一的鋼針,笑着朝宋映雪一步步走過去,“夫人,待會兒就是小少爺的生日宴了,譚總特地讓我來給你點教訓,否則你出去了還是不知好歹可怎麼辦?”
說着,已經掏出了一根小指粗的鋼針。
宋映雪瞳孔一縮,在地上拼命掙扎着,“秦俏俏,今天你如果敢動我,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後悔!”
可秦俏俏卻不屑地冷笑一聲,用抹布堵住了宋映雪的嘴。
就在她高舉着鋼針即將刺入宋映雪皮膚的瞬間,房門突然被從外一腳踹開。
看着那個逆光朝自己走來的高大身影,宋映雪瞬間溼了眼眶。
她狠狠吐掉口中抹布,大喊着,“哥!我在這裏!”
......
生日宴上。
譚靳言看着賓客們已經基本到齊,卻遲遲不見宋映雪出場。
而說要去南郊別墅接宋映雪的秦俏俏同樣不知所蹤。
助理在這時走過來,將一份檢測報告拿給他看,“總裁,這是上次冷吃的詳細檢測報告,顯示並沒有亞硝酸鹽的添加。”
譚靳言眉心一緊,難道,辰辰中毒的事情真的和宋映雪無關,是他冤枉了她?
他皺着眉走到門口,剛想聯系別墅那邊的人,就見到一輛法院的車駛了過來。
“哪位是譚靳言譚先生?”
“我是。”盡管疑惑,譚靳言還是應聲。
書記員了然,將訴訟文書遞到了他的手中,“譚先生,宋映雪女士起訴你犯了重婚罪,請按照傳票日期,準時到達法院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