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
小弟們齊刷刷指向大圈。
大圈當場傻眼。
這群 ** 賣【衆人皆露出輕蔑之色。
敵國精銳部隊又如何?照樣被全殲!
區區社團還能比正規軍更強?
"敢來挑釁,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紀澤冷哼一聲,徑直走向樓梯。
黃峰朝兄弟們使了個眼色:"送大圈哥上路!"
"明白!"
大熊一把揪起癱軟在地的大圈,拖到天台邊緣。
"都是李炬指使的!我只是收錢辦事,錢都給你們,饒我一命啊!"
什麼社團龍頭,在死亡面前照樣嚇得屁滾尿流。
大圈痛哭流涕,褲襠都溼透了。
任憑他如何求饒,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突然背後傳來一股巨力。
他整個人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
眼前是萬丈深淵。
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
最終化作一道拋物線,完成了人生最後一次"飛翔"。
"昨夜在長實集團大廈對面發生墜樓命案!"
"死者陳虎,綽號大圈,系號碼幫信字堆話事人。”
"法醫鑑定爲高空墜落導致顱骨粉碎性骨折。”
"鑑於死者社團背景,警方仍在調查是否系他殺。”
"初步推斷可能與幫派仇殺有關。”
早間新聞通報了大圈的死訊。
深夜案發地沒有監控,沒人目睹是紀澤所爲。
這注定會成爲一樁懸案。
大圈仇家遍地,幫派仇殺司空見慣,警方也不會深究。
但看到新聞的李炬立刻聯想到紀澤。
他剛雇大圈襲擊紀澤的工廠,導致停工。
轉眼大圈就橫屍街頭。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大圈怎麼可能自己跑到長實集團對面跳樓?
唯一的解釋就是紀澤的警告!
港島黑道爲之震動。
據大圈馬仔透露,對方五人操內地口音,訓練有素且持槍。
這絕非普通社團所爲。
號碼幫尤其重視調查。
畢竟大圈是他們的堂主,這事關社團顏面。
但還沒查出眉目,參與襲擊的馬仔就接連被找上門。
這次倒沒出人命。
只是他們突然集體去醫院賠禮道歉。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些馬仔只反復警告:千萬別惹紀氏,那些人簡直像索命幽靈。
傳言愈演愈烈。
號碼幫立即下令嚴禁招惹紀澤。
很快全港社團都默認了一條潛規則:別碰紀澤的產業。
工人們也不傻。
既然老板能鎮住社團,誰還願意丟飯碗?
工廠很快恢復正常運轉。
......
新紀元大廈辦公室。
王夢琪正在匯報調研結果:
"目前長實集團李家持股穩定,但和記李家僅持股33%。”
"股東股權分散,韋理持股13%爲最高。”
"此外匯豐銀行持股23%。”
紀澤皺眉:"匯豐不是早就把和記股份賣給李家了嗎?"
當年李佳成正是通過收購匯豐持有的27%和記股權,才得以入主和記。
"李佳成入主後,爲穩定股價邀請匯豐增資入股。”王夢琪解釋道,"這是大班範智上任後的首筆重大交易。”
經過多年演變,惠奉銀行的持股比例已從最初的30%降至27%。
王夢琪向紀澤詳細說明後補充道:"紀總,若您有意收購和記,建議優先爭取惠奉銀行持有的股份。”
她隨即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我在核查和記資料時,發現韋理聯合數名小股東於一年前秘密注冊新公司,暗中轉移了和記多項核心業務。”
"據現有證據顯示,李佳成至今尚未察覺此事。”
紀澤眼中閃過精光——能在李佳成眼皮底下瞞天過海,這個韋理確實不簡單。
"連李佳成都蒙在鼓裏,你們是如何發現的?"紀澤饒有興致地追問。
"團隊裏有審計專家,雖然賬目做得天衣無縫,還是被我們發現了破綻。”王夢琪輕描淡寫地聳聳肩,"順藤摸瓜查到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正是韋理他們。”
"厲害!"紀澤由衷豎起大拇指。
"我說過會爲您組建頂尖智囊團。”王夢琪嘴角微揚,眼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難得流露出幾分俏皮神態。
紀澤指尖輕叩桌面沉思片刻:"安排我和韋理及名單上的股東會面。”
"明白。”
待王夢琪離去,紀澤立即前往新世紀基金。
林易見到老板頓時精神振奮:"要開始行動了?"
整個交易廳瞬間沸騰,操盤手們摩拳擦掌——枯燥的數據分析終於要迎來實戰時刻。
在他們心中,紀澤就是戰無不勝的股神。
"全體進入作戰室!"紀澤簡短下令。
"小夥子們!"林易高聲宣布,"我們的頭狼要帶領狼群 ** 了!"
交易員們迅速交接私人物品,個個眼冒綠光,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餓狼。
"這次目標是誰?"林易迫不及待地詢問。
"雙線作戰。”紀澤豎起兩根手指,"一組三十億港幣秘密吸納長實股票,二組五十億港幣收購和記股份。”
"行動!"
半島酒店宴會廳內,韋理等英籍股東如約而至。
這些深耕和記多年的老牌股東,尤其作爲元老的韋理,始終對華資接管心懷不滿。
當收到注明"阿波羅公司"的邀請函時,他們立即意識到這次會面非同尋常——這家由他們暗中控股的離岸公司,本該無人知曉其真實背景。
王夢琪的邀約讓他們如坐針氈,連拒絕的念頭都不敢有。
明知是場險局,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赴約。
他們不敢冒險,更猜不透王夢琪究竟掌握了多少把柄,是否會向李佳成通風報信。
幾人強撐着閒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後,包廂便陷入死寂。
直到門鎖轉動聲劃破凝重的空氣——韋理等人齊刷刷抬頭,只見身着修身職業裝的王夢琪款款而入。
她曼妙的身姿、精致的面容與幹練的御姐氣場,讓這群男人眼底閃過暗光。
但當他們注意到隨後進來的紀澤時,神色頓時微妙起來。
這位穿着隨意的年輕人他們並不陌生,報紙上常出現的紀家船王繼承人,在衆人眼中不過是個靠祖蔭的富二代。”諸位好,我是王夢琪。”她利落抬手示意,"這位是我老板紀澤,今日實則是他的邀約。”簡短介紹瞬間點明誰是真正的主角。
"韋理先生,久仰。”紀澤寒暄後徑直坐上主位,吩咐王夢琪安排上菜。
韋理按捺不住直問來意,紀澤放下茶杯單刀直入:"我要收購和記。”
話音未落,滿座譁然。
兩名股東當場嗤笑出聲,唯有韋理瞳孔驟縮:"你拿到了惠豐銀行手裏的股份?"他曾試圖收購這批股權卻被拒,此刻紀澤的篤定讓他瞬間想通關節。
"當然。”紀澤面不改色的應答讓王夢琪暗自咋舌,心想老板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怕不是情場老手。
韋理盯着紀澤看了半晌,內心已將惠豐銀行負責人範智咒罵千百遍。
"你要我們支持你入主和記?"韋理強壓怒火問道。
卻見紀澤搖頭輕笑:"我要的是諸位手裏所有股權。”
包廂霎時靜得能聽見呼吸聲。”你瘋了?!"韋理拍案而起,其餘股東也怒目而視。
紀澤從容地向王夢琪伸手,接過文件重重甩在韋理面前。
“把你的眼神收起來,我不愛看!”
紀澤嘴角噙着笑,目光卻冷冰冰地刺向韋理。
“阿波羅公司?不知道李老板對這家公司感不感興趣?”
韋理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其餘幾位股東也瞬間變了臉色。
“仔細瞧瞧,這份資料夠不夠清楚?”
紀澤朝桌上的文件揚了揚下巴。
韋理翻開文件,指尖發僵。
一頁頁業務轉移記錄,一筆筆刻意遮掩的賬目,全被扒得幹幹淨淨。
韋理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別忘了,我可是受不列顛保護的公民!”
紀澤眼神陡然銳利。
這老東西還以爲現在是殖民時代?不列顛人能在港島橫着走?
做他的春秋大夢!
“夢琪,把資料復印一份給李老板送去。”
紀澤冷笑,“我倒要看看,等李老板送他進監獄的時候,不列顛還保不保他!”
“明白。”
王夢琪利落地掏出手機。
“等等!”
沒等韋理出聲,其他股東已經慌慌張張攔阻。
誰都知道韋理在虛張聲勢。
如今華資勢大,連港督都要退讓三分。
這些證據落到李佳成手裏,他們絕對要吃牢飯。
保護?不列顛自己都在忙着討好華商,哪會管他們死活?
“紀先生,凡事好商量……”
韋理硬着頭皮開口,餘光瞥見同伴們哀求的眼神,渾身力氣像被抽幹。
他不想蹲監獄,只能低頭。
……
“你想要我們手裏的和記股份,開價多少?”
韋理咬牙問道。
紀澤豎起一根手指:“十億。”
“做夢!”
“這點錢連零頭都不夠!”
幾個不列顛股東漲紅着臉嚷嚷。
韋理強壓怒火:“和記市值五百億,光在東南亞和大陸的地皮就遠超這個數!我們手握21%的股份,至少值一百億!”
紀澤無所謂地聳聳肩。
他就是明搶又怎樣?這些不列顛佬在港島吸了多少血?現在肯掏錢已經算客氣了。
“我覺得很公平。”
“公平?!”
韋理氣得發抖,恨不得把紀澤扔進維多利亞港。
他忽然陰惻惻道:“別忘了,李佳成才是大股東。
如果我們把股份賣給他……”
“哦?”
紀澤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你跟李老板打交道這麼多年,還不了解他?”
“在他眼裏,錢比什麼都重要。”
“就算知道我的存在,他照樣是大股東。
把你們送進監獄,董事會照樣能代管你們的股份——你說,他是願意花錢買,還是免費拿?”
韋理心裏跟明鏡似的。
臉色頓時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把股份低價賣給紀澤好歹能拿到錢,要是去找李佳成,鐵定得吃牢飯。
要說還有第三條路,那就是接受李佳成更狠的收購條件。
這麼一比較,賣給紀澤反倒成了最劃算的選擇。
包廂裏又陷入死寂。
韋理幾個正經歷着激烈的思想鬥爭。
是要自由還是要錢?
這選擇題做得人抓心撓肝。
洋鬼子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到嘴的肥肉。
服務生陸續上菜。
清一色粵式風味,紀澤壓根不搭理韋理他們,抄起筷子就大快朵頤。
"嚐嚐這豬蹄,膠原蛋白管夠,養顏美容!"
"南瓜也來點,這可是好東西,專補該長肉的地方!"
紀澤不停地給王夢琪夾菜,搞得她直犯嘀咕。
低頭瞅瞅自己白得發光的皮膚,又瞄了眼傲人的曲線。
我皮膚很差嗎?
我身材不夠看嗎?
......
酒足飯飽。
韋理他們還在磨嘰。
紀澤決定再添把火。
"各位要是拿不定主意就慢慢想,我約了李炬喝茶,先走一步。”
說着就要起身。
王夢琪也跟着站起來。
韋理他們頓時慌了神,連忙攔住:"紀先生,我們同意!"
沒辦法!
誰知道紀澤是不是真約了李炬,但他們賭不起啊!
商場如戰場。
真真假假全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