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硯的質問帶着滾燙的呼吸,燙的秦晚寧耳根發麻。
白天在美術館的衛生間內香豔又羞恥的曖昧場景涌入腦海,讓她連話都說不利索。
“我……我那時候是沒辦法才答應的,不能算數。”
果然是想反悔!
“秦晚寧,看着我。”他命令道,聲音低啞而極具壓迫感,“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得多。”
他牽引着她的手,強勢地放到自己的胸膛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頸間,帶着致命的誘惑和不容抗拒的強勢。
“它記得我,也只有我,能讓你變成這樣……”
“不是,我……”秦晚寧試圖辯解,聲音卻軟得不像話。
“不是?”
傅時硯低笑一聲,指尖仿佛帶着電流,所過之處激起她一陣戰栗,貼近的聲音更是帶着極致的誘惑。
“只要你一句話,這具身體就屬於你,也只屬於你,你確定不要?”
他的手帶着她的,從衣擺探入,掌心直接貼合上那滾燙緊實的肌膚,灼人的溫度瞬間焚燒着她搖搖欲墜的理智。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
“寧寧……”他咬上她的耳垂,語氣強勢卻暗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懇切,“別拒絕我。”
名爲理智的弦徹底崩斷,秦晚寧猛地反客爲主,直接將傅時硯推倒在床上。
她或許真的是瘋了,明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忍不住撲上去,將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發泄在這場失控的糾纏裏!
……
第二天清晨,秦晚寧是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的,她渾身酸軟地坐起來,只覺得骨頭像被拆過一遍。
昨晚傅時硯像是要將她徹底烙上印記,不知疲倦地索取,結束時窗外已透出微光。
這男人的體力……簡直強到可怕。
電話鈴聲頑固地響着,看着屏幕上跳動着的“沈衍”兩個字,秦晚寧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秦晚寧,你昨晚死哪去了?”沈衍暴怒的聲音幾乎要震破聽筒,“竟然敢夜不歸宿!”
聽着他的質問,秦晚寧只覺得可笑。
以往他視她如無物,如今她稍一脫離掌控,他反倒急了?
“我在哪裏,需要向你報備嗎?”秦晚寧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卻掩不住一絲沙啞。
“你!”沈衍被她一噎,火氣更旺,“少廢話,立刻給我滾回來,別忘了你的身份!”
察覺到身邊的人起身,秦晚寧轉過頭,就看到傅時硯張嘴,明顯準備說話。
她頓時嚇的魂飛魄散,猛地伸出手,捂住傅時硯的嘴,然後用眼神警告他不許出聲。
電話裏,沈衍的聲音還在繼續:“秦晚寧,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我最近有事,過幾天再回去……”
“你能有什麼事?”
沈衍的聲音充滿煩躁和不信任,“你在這住了三年都沒事,現在跟我玩這套?是不是看我最近回來得勤,就想拿捏我?秦晚寧,你……”
“嗯……”
正打着電話的秦晚寧渾身一顫,忍不住發出一聲極輕的嗚咽。
傅時硯這個混蛋,竟然握着她的手,極盡曖昧地舔舐她的掌心,溼濡溫熱的觸感瞬間竄遍全身。
電話那頭的沈衍敏銳地察覺到不對,聲音陡然變得陰沉:“秦晚寧,你現在在哪?跟誰在一起?”
秦晚寧緊張得頭皮發麻,傅時硯卻變本加厲。
另一只手開始在她光潔的脊背上危險地遊走,薄唇在她肩頸處落下細密灼熱的吻,擺明了要讓她失控。
“唔……”秦晚寧拼命咬唇,卻還是泄出一絲難以抑制的顫音。
“秦晚寧!”沈衍的怒吼幾乎穿透手機。
眼看着傅時硯的吻逐漸向下,秦晚寧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對着手機倉惶扔下一句“信號不好,回頭再說!”
便猛地掐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大口喘着粗氣。
傅時硯抬起頭,得逞地看着她緋紅的臉頰和羞憤的眼神,低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角:“礙事的人消失了,我們……繼續?”
他的暗示露骨,手也開始不老實。
秦晚寧卻猛地推開他,抓過被子裹住自己,跳下床,聲音還帶着情動後的微顫,卻異常清晰:“夠了,我該回去了。”
沈衍已經起疑,她必須回去穩住局面,現在還不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
傅時硯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眼眸驟然冷了下去,像是結了一層寒冰:“回去?回沈衍那裏?”
秦晚寧沒有看他,只是彎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背影疏離又決絕。
“是。”
傅時硯簡直氣笑了,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自己面前,力道大得驚人。
“秦晚寧,你把我這裏當什麼?旅館?還是你發泄完就丟的工具?”
他眼底翻涌着難以置信的怒火和一種被羞辱的冰寒:“沈衍就那麼讓你舍不得?哪怕他把你當成玩意兒送給別人,你也還是要回去他身邊?”
秦晚寧手腕被攥得生疼,試圖解釋:“我不是……我來這裏只是爲了安靜畫畫……”
“畫畫?”
傅時硯掃了一眼房間裏的畫具,還有那幅沒有完成的油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神銳利如刀,“所以,你從頭到尾,根本沒想過要離開他?”
他逼近一些,周身散發着駭人的低氣壓:“那我呢?我傅時硯在你眼裏,就這麼廉價?可以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沒有……”秦晚寧被他眼中的戾氣懾住,下意識地後退。
“沒有什麼?”
傅時硯猛地鬆開她,眼神冰冷徹骨,“秦晚寧,你真是好樣的。”
他快速穿上衣服,每一個動作都帶着壓抑的怒火和極致的冷漠。
秦晚寧看着他緊繃的側臉,幾次想開口,卻都被那冰封般的氣場堵了回去。
“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他系上最後一顆紐扣,轉過身,目光沉沉地鎖住她,仿佛給她最後的機會。
秦晚寧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選擇沉默的低下頭。
他們之間,本就是一場錯誤,就這樣結束,也好。
她的沉默和回避,像一盆冰水,徹底澆滅了傅時硯眼中最後一絲溫度。
他下頜線緊繃,扯出一個冰冷而自嘲的弧度。
“很好。”
他聲音低沉,不帶一絲情緒,“秦晚寧,你別後悔!”
秦晚寧,敢這麼作踐我!
我要是再找你,我傅時硯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