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茉立馬改口:“謝謝聞硯。”
內心默念:謝謝老板。
她以爲的零花錢不過是幾千塊、幾萬塊,對方口中的零花錢竟然是——500萬!
對頂級豪門的認知,又刷新了。
賀聞硯聽老宅管家的匯報,宋知茉還陪父親練書法。
女孩一手娟秀流暢的書法讓人別開生面,父親頗爲欣賞。
此外,女孩還會釣魚。
父親釣半天都釣不上來,女孩坐倆小時收獲滿滿,提着一小桶魚回去給廚房加餐。
“想不到你與父親也聊得來,父親比較嚴肅。”
是你比較古板嚴肅好吧,比你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知茉眨了眨杏眸:“父親挺好說話的呀,他只是看着嚴肅了些。而且練字和釣魚,不用怎麼聊天。”
修長骨感的大手推了一個黑絲絨盒子到宋知茉面前,沉冽的聲音傳來:“給你的禮物,法國出差買的。”
經過一家百年老牌珠寶店時,賀聞硯的特助突然提醒了一句:“賀總,您看需不需要給賀太太帶個手信回去?”
他掃了一眼珠寶店,歐洲皇室貴族御用珠寶品牌,便走了進去,讓人拿出最貴的幾款珠寶項鏈。
宋知茉杏眸閃過詫異,眼尾上揚,“是什麼?”
“打開看看。”
莫名其妙地,看到女孩欣喜的神色,他眉梢也揚了揚。
打開盒子,是一條璀璨奪目的心形鴿血石項鏈,設計獨特精巧,讓人挪不開眼睛。
宋知茉覺得禮物太貴重了,下意識想拒絕,誰知男人說:“給你戴上看看。”
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修長指節拿起項鏈,男人靠了過來,身上散發的雪鬆香氣侵襲而來,上位者的強大氣場讓宋知茉不自覺地往後靠。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湊這麼近。
她身子僵硬,側着脖子,任由男人給自己戴項鏈。
賀聞硯目光落到女孩細嫩的脖頸上,肌膚如羊脂白玉一般,看上去吹彈可破,清幽的蘭花香氣縈繞在鼻尖。
過程中指尖觸碰到女孩的肌膚,溫潤的,柔軟的。
低沉的嗓音在宋知茉的耳邊響起:
“好了。”
呼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她耳後嬌嫩的肌膚上。
她挪了挪,覺得有點癢,耳垂不自覺地泛紅。
男人聲音好好聽。
兩人體型差很大。
賀聞硯虛環在女孩頸側的手臂,仿佛把女孩圈進自己的懷裏,陰影完全籠罩住她。
此刻他緩緩鬆手,捋順女孩的烏發,觸感如綢緞般絲滑,靠過來的龐大身軀又退回了正常的距離。
宋知茉起身去照鏡子,聲音透着未曾察覺的雀躍:“好看。”
很襯自己的膚色。
她回到男人跟前,莞爾一笑:“謝謝聞硯。”
賀聞硯頷首,“嗯。”
依舊是惜字如金的模樣,嘴角勾起幾不可察的弧度。
視線倏地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女孩竟然光着腳丫子踩在地上。
他記得之前女孩在家裏會穿拖鞋。
宋知茉順着男人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腳。
又看了看男人: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出差這段時間,她有點放飛自我,在家習慣了不穿鞋子。
不誇張的說,每周3次王牌家政團隊上門深度清潔,家裏的地板幹淨的,幾乎一塵不染。
賀聞硯不是一個多管閒事人,他移開了視線,沉默不語。
宋知茉又開始了走動,去冰箱拿飲料,回來客廳打開電視,拿過來正方形的純色抱枕,有點嫌棄。
她還是更喜歡公仔抱枕,只是房子不是她的,她不好隨意裝飾。
整個房子的裝修風格奢華大氣,黑白灰色調,符合新婚老公冷淡的調調。
過了一會兒。
驀地,沉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知茉,把鞋子穿上。大理石地板太涼,光腳容易受寒。”
宋知茉抬頭望去,有點錯愕,男人在關心自己嗎?
而且還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字,不符合他惜字如金的風格啊。
“哦哦,好。”精致的小模樣很是乖巧。
正當她伸手要接過男人手中的居家拖鞋。
男人如參天大樹一般,頎長挺拔,卻陡然蹲下身來。
幹燥灼熱的大掌扣住女孩纖細的腳踝,給她套上了粉色拖鞋。
宋知茉從沒想過矜貴冷淡的男人會蹲下來給自己穿鞋子,大腦宕機了一瞬。
賀聞硯眸色暗了暗,女孩的腳踝很細很細,仿佛一用力就捏斷了。
一雙玉足粉嫩嬌小,就是有點過於冰冷。
爲了印證心裏的猜想,他忽地握住了女孩的手。
果然。
“你你你……”
宋知茉霎時間面紅耳赤,好端端的握人家的小手,老男人這麼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