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桃被抓住手腕,輕笑了一聲:“女人不浪,男人不愛。”
話落,白桃桃站起,跟陸九淵玩真的。
陸九淵功力深厚,可到底坐在輪椅,並不方便攻擊。
很快,他的輪椅被她一踹,撞在了牆上。
下一秒,白桃桃的大長腿一伸,橫在了陸九淵的脖子側,她微微俯身逼近他:“殿下,我說了新婚夜喪偶不好!”
她軟糯的聲音,有着濃濃的不悅。
陸九淵抬頭看着還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皺起劍眉,聲音冷冷:“你不是白錦鳳!”
白錦鳳是個大家閨秀,根本不會這麼厲害的功夫。
陸九淵就算殘到坐輪椅,可這天下間,能打得過他的女人,還沒出現呢。
這個女人,是第一個!
白桃桃微微偏頭:“殿下喜歡白錦鳳?”
麻蛋,果然女主光環,所有男配都是女主的!
陸九淵厭惡道:“不喜。”
他只是以爲白雲庭他們已經不知不覺的對換了新娘而已。
白桃桃又是想了一下,自家爹娘都認爲她跟白錦鳳同天出嫁是爲了換新娘子。
那陸九淵這樣多疑的人,肯定也是這麼想。
所以他想殺的是白錦鳳?
這樣想着,白桃桃心情好了不少,說:“殿下揭了蓋頭,不就知道我是誰了。”
陸九淵餘光撇着嫁衣下,那細白的腳踝,冷聲道:“不揭!”
早晚,他非得剁了這只腳,泡酒!
白桃桃:“殿下揭了蓋頭,我們才算真正的禮成,才是夫妻。”
陸九淵微微動着手腕,想要射出袖箭,殺死這個調戲他的女人。
白桃桃卻是手快,一把抓住陸九淵的手腕,將他的手舉在了頭頂上,再俯身湊近。
她的聲音依舊軟糯,只是帶着一絲的殺氣:“殿下,我真的不想剛嫁人就喪偶,不想剛進門,就守寡!”
只這一會兒,陸九淵的脖子上,便被橫了一把冰冷寒芒的匕首。
陸九淵心驚,她什麼時候出手的,他都不知道。
陸九淵冷聲叱問:“你是誰?”
這不是白錦鳳,也不會是白桃桃。
他調查到的白桃桃,柔弱無能,還豬腦子,一心一意的追着賢王,傻傻的被人利用都不自知。
五年前被送進靜心庵,更是消失的仿若死人一樣。
白桃桃嘖了一聲:“殿下真煩人,你不揭蓋頭,那我揭了。”
陸九淵只覺得手剛被鬆開,還沒來得及動,肩膀便被點了兩下,渾身動憚不得。
而他睜着眼,就看到眼前的新娘子,掀開蓋頭。
陸九淵只來得及看到那一閃而過的雪眸,眼前的視線便一片血紅。
那紅色蓋頭,蓋在了他的頭上。
陸九淵氣到臉色漲紅:“你竟給孤蓋這個!”
白桃桃從地上撿起了杆秤,看着陸九淵坐在輪椅上,穿着新郎服,紅色蓋頭與他也是相配。
她笑着說:“殿下,今日我掀了你的蓋頭。”
“今後在外你是夫,我是妻;在內……”
白桃桃笑着傾身,隔着一層紅色蓋頭,逼近陸九淵的臉面,接着說:“我在上,你在下,你得聽我的!”
說完,拿着杆秤,挑起了陸九淵的紅蓋頭,看着他那妖孽無雙的容顏。
白桃桃只覺得看一眼,就讓人淪陷,真好看!
陸九淵也終於看到了新娘子的模樣。
只見白桃桃唇紅齒白,眸若星辰,又笑的那般嬌豔,仿若瑤池裏的仙女似的。
這模樣,與花轎偷看他的人,是一樣的。
陸九淵還是很詫異:“你是白桃桃,你沒換新娘子?”
白桃桃去端了酒杯過來,遞給他:“殿下長得這麼妖孽無雙,我上趕着嫁都來不及,幹嘛要換新娘子,便宜了別人?”
陸九淵見她說的這般自然,也不臉紅的樣子。
他就沉了聲:“不知廉恥!”
白桃桃輕笑:“殿下真是知廉恥,都紅了臉呢。”
這麼一個暴戾的太子爺,紅起臉來,還真好看。
白桃桃捧着酒杯問陸九淵:“合巹酒,殿下是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陸九淵:“不喝!”
白桃桃看着陸九淵那完美的唇形,略有些蒼白,但這樣的薄唇,看着就讓人想親一下。
白桃桃輕笑:“有沒有人告訴殿下,殿下的唇,很適合接吻。”
陸九淵再次忍不住的臉頰發燙:“不知廉恥!”
白桃桃就笑看着陸九淵的薄唇,然後舉杯喝酒,一副她要以唇渡酒的模樣。
陸九淵咬牙說道:“孤自己喝!”
白桃桃解開了陸九淵的穴道,也不去跟他喝交杯酒。
調戲美男,差不多就行了,調戲過了,那就過猶不及,還顯得輕浮。
白桃桃坐在榻上,看着陸九淵喝酒。
這美男喝酒就是不一樣,一舉一動都那麼賞心悅目。
陸九淵喝完酒,看着白桃桃,她身手了得,性子也與調查到的完全不同。
加之白桃桃喜歡賢王,而她的父親兄長,又都是不安分,想着謀反篡位。
嘖,他們這一家子將這太平盛世,攪的天昏地暗。
那留着她的小命,也不是不可。
白桃桃被陸九淵看的心裏有點發毛,這暴戾太子爺在打什麼主意?
不會是想着怎麼殺死她吧?
陸九淵放下酒杯:“你既然真心嫁孤,那孤也不會虧待了你。”
白桃桃:“那真是多謝殿下了。”
這狗男人肯定不安好心!
陸九淵勾了勾薄唇:“孤是個將死之人,只要你在孤死前安分守己。”
“等孤死後,將東宮財產贈給你,也會求了父皇,允你改嫁的。”
白桃桃愣住:“改嫁?”
這狗太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不是喜歡喪偶,就是喜歡離異?
陸九淵微微冷眸:“是。”
白桃桃站了起來,走到陸九淵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陸九淵黑着臉躲開她的手。
白桃桃看着他,很無奈地說:“殿下,答應臣妾,我們等天冷了再戴綠帽子,好嗎?”
陸九淵:……
天冷?
他活不活得到天冷時候,都不知道!
陸九淵抬頭就看到白桃桃在脫衣裳,直接側過臉:“你做什麼?”
白桃桃:“脫衣裳,洞房!”
她得驗證一下,暴戾太子是不是真的不舉!
畢竟作者總喜歡寫角色不舉,一旦碰到女人,就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