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車廂裏的高呼聲一陣接一陣的,徐文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幫着葉清禾來指責她,讓她給這個賤人道歉。
葉清禾也同樣沒想到,車廂裏的這些知青們這般的維護她。
前世,所有人都站在葉嬌嬌那頭。
沒辦法,誰讓葉嬌嬌才是書中的女主呢?
如今看着這麼多人對她的維護,葉清禾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原來她這個書中反派,也能得到這麼多人的維護。
葉清禾自己都沒注意到,此時她的眼眶熱熱的,氤氳着水珠。
徐文靜自然是不甘心沖葉清禾道歉的,可是車上這麼多人都逼着她道歉,她敢肯定,若是這次她不道歉,她肯定會成爲衆矢之的。
離到海島還需要兩天多的時間呢,這麼長的行程,徐文靜知道得罪了整車廂的人,她在車上的日子鐵定不好過。
所以即便心中萬般的不願意,徐文靜也只能沖葉清禾低頭,道了一句歉。
這還是徐文靜第一次沖她道歉,向她低頭,這感覺還挺爽的。
葉清禾在經受徐文靜的道歉之後,淡聲道,“徐文靜,今天這事兒希望能給你一個教訓。
以後在不了解情況時,就先別叫的太厲害,不然很可能會被打臉,知道嗎?”
對於葉清禾的說教,徐文靜可沒聽到心裏去,只哼哼了一聲,對她的恨意更濃了。
葉清禾讓她這次丟了這麼多大的人,這樣的欺負她,她回頭一定要讓姨媽姨父好好的管教她。
等姨媽姨夫出面,葉清禾必將爲今天做的事情給她道歉。
葉清禾不知道徐文靜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估計得嘲諷幾句,這女人還真是想多了。
她都和葉家人斷親了,不會再搭理葉承啓和程沁,又怎麼可能因爲這兩人的話沖徐文靜道歉?
等着徐文靜道完歉,車上的這些知青們便衆星捧月一般的圍着蘇婉清。
他們交談後得知,原來葉清禾會的是中醫。
車上正無聊沒什麼事情要做,既然葉清禾會中醫,順道讓她幫着看看他們身上的小毛病也好。
於是一個女知青上前,沖葉清禾道,“葉同志,我身上的那個來了,肚子疼的厲害,你能幫我瞧一瞧嗎?
我之前也就一直這樣,我媽帶着我上醫院看過了,可就一直沒見好。”
葉清禾讓這位女同志伸手過來,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因爲疼痛,這位女同志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臉色有些蒼白。
等葉清禾診脈完了後,沖對方道,“你這種情況很常見,胞宮不通。
這樣我給你寫個方子,回頭自己去醫院抓藥調理調理,等調理好了,到時候痛經的症狀就能得到解決,以後也不用受痛經之苦。”
聽了葉清禾的話,這位女知青激動的詢問道,“葉同志,聽你這意思,我這痛經的症狀是可以治好了?”
葉清禾點點頭,“對,好好調養了,是可以治愈的。”
“葉同志,你這太厲害了,我去了京市第一人民醫院,裏面專業的婦科大夫都說痛經是不治之症,治不好的,沒想到你竟然能幫我治好。”
京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婦科專家,應該算是國內婦科最頂尖的醫生了。
這樣的醫生都無法治療好的病,其他的醫生多半也不可能幫着治好。
所以這位痛經的知青原本還以爲自己這痛經的毛病是不治之症,哪想到今天能在葉清禾這邊尋得了根治的可能?
徐文靜聽到葉清禾的話,忍不住的想懟她可真會吹牛逼的。
人家大醫院的專家都治不好的病,她能治好?顯得她能呢?
可是這話到嘴邊了,徐文靜又給咽了回去。
車上的人都護着這賤人,她若是再說擠兌的話,這些人又得一起幫着葉清禾數落她。
葉清禾沖這位知青笑着解釋,“中醫和西醫的治療方法不一樣。
這痛經的毛病,西醫確實沒有好的治療方法。
但是中醫可以調理疏通,能解決這樣的病症。
這藥方你拿好了,按照我寫的方子服用,肯定可以根治好。”
這位女知青小心的收下,可不能將這方子給弄丟了。
她自從來了月經就一直受痛經的折磨,每次痛的時候很要命。若是能治好,那真算救了她一命。
葉清禾見這位女知青的氣色不好,這會兒在火車上也不能及時弄藥吃,於是便又沖對方道,“我先教你一些按壓穴位的方法,這樣可以幫你的疼痛減輕一些。”
這位女知青聽了葉清禾的話,立馬認真的聽着葉清禾的指導。
葉清禾讓她將褲腳撩起來,找到腳踝內側上方四指的三陰交穴(肝,脾,腎三經交匯處),開始進行持續的按揉。
這是治療婦科痛症的要穴,這樣的按壓能有效的減輕痛經的症狀。
這位女知青按了一會兒穴位後,驚喜的發現,痛經的症狀確實減輕了許多。
她興奮的沖葉清禾道,“葉同志,你真的太神了,我覺得我的小腹沒有那麼疼了。”
葉清禾出手這麼神,也讓這位女知青更加相信她寫的藥方是有用的。
想到自己的痛經之症可以得到治愈,她就不由的激動起來。
葉清禾則笑着沖對方道,“嗯,能緩解了就好,你可以再弄個熱水袋,焐在小腹上,這樣還能再舒服點。
下次月經來之前,別吃生冷的東西。”
這位女知青將葉清禾的叮囑認真的記下,又同葉清禾道了謝。
當然,這嘴上的感謝還不行,這位女知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後,還拿出來了一些下鄉準備的零食送給了葉清禾。
有一包大白兔奶糖,一瓶水果罐頭,還有兩袋餅幹。
在這年代,這些東西都是金貴貨,很多人都舍不得買。
葉清禾見對方送了這麼多東西,忙擺手推辭,可是這位女知青卻硬塞在了葉清禾的懷裏,“葉同志,你千萬別和我客氣。
你是不知道,我這痛經的毛病折磨了我好幾年,每次來我都快疼死了。
你能幫我治好,那就是救了我的命,我送這麼點東西給你不過分吧?你若是和我推辭,我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