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看着礦泉水瓶的瓶口,下意識的就瞥了一眼他削薄的唇瓣,肉粉色,幹淨,弧度完美,狐媚男。
沈寒初忽的傾身靠近她一點,江煙往後靠:“你幹什麼?”
安全帶給她扯過來,扣上。
江煙:“……”
車子駛離,江煙卻有些坐立難安,她知道沈寒初這個壞痞子在等着她開口說軟話示弱,可她偏不。
她分神,所以並沒有發現沈寒初車子開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江宅,而是——
“你你來這裏幹什麼?”
江煙看着明晃晃的希爾頓幾個大字,眉頭緊鎖。
沈寒初:“下車。”
江煙抿唇握着胸前的安全帶:“不去。”
沈寒初拿過她的手機,查看酒店發來的短信。
江煙想要奪回來自己的手機,卻冷不防男人跟逗弄小寵物似的,發揮着長臂的優勢,讓她一下子就跌在他的懷裏。
跟投懷送抱似的。
沈寒初低眉斂目:“繼續?”
趴在他腿上的江煙臉上火辣辣的:“你早晚禿頭。”
沈寒初看到了房號,隨意將手機丟給她的同時道:“看你的本事。”
江煙:“……”
“你,以前就是在……裝乖!”雖說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可骨子裏透出來的流氓行徑,只能是天生的。
可笑她以前會覺得他是個乖乖仔,覺得他一本正經,天然無害。
這個壞痞子,根本就是在用那張清俊的臉,誆騙她,坐享其成!
沈寒初大掌纏綿的摩挲着她的後頸,說她:“真是好騙。”
明明是一副聰慧精明的長相,做出的事情卻哪樣都跟這漂亮的臉蛋沒有關系。
江煙抿唇,還想要咬他。
“準備拖延到什麼時間?”沈寒初戳破她的小心思。
江煙擺爛,就坐在車上不動彈,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情緒——不去。
沈寒初推開車門,直接將人就給扛了下去。
他身強力壯的,扛她就跟扛麻袋似的,江煙氣惱的不斷踢着腿。
“老實一點。”
江煙掙扎不得,氣急之下就說:“是銀沙,我要見的人是銀沙!你放開我!”
銀沙,是江煙多年來不變的女性好友,人生信條就是:給每個男孩兒一個家。
沈寒初將人放下,目光審視。
江煙高跟鞋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拿着手機撥通了銀沙的電話。
“小煙煙,姐姐洗了澡等着你夜話,這是被哪個野男人纏住了?”銀沙戲謔的聲音傳來。
江煙掃了沈寒初一眼:“野男人太纏人。”
銀沙:“你玩完沒給錢?”
江煙就真的從口袋裏摸索出了五塊錢,輕佻的塞給了沈寒初。
沈寒初看着她扭着腰肢朝酒店走的模樣,舌尖頂了一下後槽牙,眼神危險的眯着,將那五塊錢揣進了口袋。
酒店套房。
穿着浴袍的兩人明豔漂亮的張揚相似,不同的是銀沙多了幾分成熟的嫵媚。
她端着酒杯瞅着江煙身上的痕跡,挑眉:“瞧瞧這小臉鮮豔欲滴的,看來沈寒初這些年的本事長進不少,把你滋潤的不錯。”
銀沙風情萬種的撥弄了下長發,繼而感慨:“七年了……給你找了那麼多男人你一個也看不上。”
她的身體是什麼一個情況,銀沙也是知情的。
出於擔心,銀沙什麼樣風格的男人都給她找過,可江煙就是一個都看不上,誰都近不了身。
也不知道當初沈寒初是給江煙下了什麼迷魂湯,按道理講,當年的少年少女也都是青澀的很,能有什麼技術可講,硬是值得她記這麼多年。
江煙澀然苦笑。
銀沙:“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江煙沉默。
銀沙皺眉:“他不願意?”
江煙:“……他恨我。”
銀沙禁不住想要爆粗口:“他有什麼資格,當年吃你們江家的,喝你們江家的,還送他出國深造,不然他能有今天。”
江煙倒了杯酒,“你這樣說,感覺我跟倒貼似的。”
銀沙怒:“這種白眼狼,雖說他那個媽讓人厭煩,可只要晏之潤站在你這邊,你們搬出來也一樣。”
江煙抿唇:“之潤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們經歷了什麼,他……碰不了我。”
銀沙可憐的抱住她:“我們大小姐有才有貌。”
“叮咚——”
門外站着服務人員彬彬有禮的推車進來送餐。
江煙掃了一眼:“我們沒有點吃的。”
侍者微笑回答:“沈先生說江小姐酒量不好,跟朋友可以邊吃邊聚會,飲酒傷身。”
臨走的時候,還特意的在套房內掃視了一圈,顯然是在確定除了她們還有沒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銀沙看樂了,沖着江煙挑眉:“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這都來查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