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其他人聞言直接是一臉懵逼,這哪兒跟哪兒啊?不是說來解決問題的嗎?這怎麼還認上親了?
“都別愣着了,趕緊快想辦法救人啊!”
簡雍也不想着什麼滅口不滅口的了,反倒是在催促着衆人趕緊救人,原本還很緊張的氛圍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大家該打水的就去打水,該煮粥的就去煮粥,一個個的手忙腳亂的。
“簡大哥放心,嫂子就是餓的,沒有什麼大礙的,身體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劉磊在旁邊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你小子也是運氣好,沒想到居然救了嫂子,來的時候我都準備抽你了,現在也就將功折罪了!”
簡雍笑道。
劉磊聞言尷尬的撓了撓頭,他知道簡雍說的抽他是真的要抽他,而不是什麼玩笑話,畢竟他貿然救人這件事情關乎甚大,若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救了自己人,他這一下可就要闖大禍了!
“你可知此人是誰嗎?”
簡雍笑吟吟的問道,臉上全然沒有來的時候的那種緊張與嚴肅,見那中年女子無大礙了,他也終於是放下心來。
“我聽簡大哥喊嫂子,想來應該是簡大哥的兄長的老婆吧!”
劉磊推測道。
“是,也不是,你呀真的是運氣好,她是王朗的媳婦兒!”
簡雍回答道。
“啊?這······”
劉磊聞言直接凌亂了,自己意外救下了王朗的老婆?他掐了掐自己的臉,感覺跟做夢一樣。
“哈哈哈哈!這不是在做夢,要不說你小子運氣好呢!救了嫂子,這於他可是大恩啊!”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嫂子了,當年那場動亂,我們都以爲她香消玉殞了,不成想今日居然還能在這裏再相見,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簡雍心情大好,可看到床上女子憔悴狼狽的樣子,又不免有些心疼。
“恕弟弟冒昧,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朗大哥好像也不是開始就落草的吧!”
劉磊壯了壯膽詢問道。
“都是陳年舊事了,說與你聽也無妨。”
簡雍嘆了一口氣,眼中不由得生出緬懷的神色。
“當年我與王朗也是同屬於軍部,我們兩個所屬的部門不同,但是卻多次的並肩戰鬥過,所以感情一直很好,不過這個家夥官死腦筋一個,不懂人情世故,雖屢立功勞,卻升遷無望,幸得嫂子是個良人,始終不離不棄。”
“說起來王朗這老小子也真是好福氣,能博得嫂子的芳心,不遠萬裏從京都跑來這邊疆之地尋他。我們這幫兄弟都羨慕得不行。”
“你也知道邊軍駐扎之地的條件有多麼的艱苦,當時爲了照顧王朗,嫂子可沒少吃苦,當然了,我們這幫兄弟也沒少跟着沾光,只是好景不長,後面有軍中高官垂涎嫂子美色,幾次三番想動手,都被我們攔了下來。”
“因爲此事影響惡劣,爲了穩定軍心,甚至有軍部的大員出面狠狠的處理了那名高官,這才將此事壓制了下去,我們當時也沒想鬧的太大,想着既然有軍部大員出面處理了,那也就算了吧,後面也的確過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可沒想到,那所謂的軍部大員和那高官是穿一條褲子的,後面給兄弟們下套,致使大家死的死,逃的逃,當初我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所以就留了一手,派了人一直在暗中保護嫂子,但是等到我們悄悄潛回去的,留守的人已經被人做掉了,嫂子也下落不明,我們一直以爲她被害了,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能在這裏再相見,真是老天有眼啊!”
說到這裏,簡雍嘆了一口氣,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爍。
“嫂子還活着是大喜的事情啊!簡大哥應該高興才是!”
劉磊見狀寬慰道。
“確實是大喜的事情,嫂子在你們這裏也不方便,明日我派人過來將她接到我那邊去,我那裏有丫鬟,伺候起居什麼的也方便。”
簡雍不着痕跡的揩了揩眼角的淚水,而後笑着說道。
“這樣也好,我們這裏確實有諸多不便,那就有勞簡大哥了!”
劉磊拱手作揖行了一禮。
“劉老弟這是做甚?豈不是外道了?”
簡雍趕忙將他扶了起來。
“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黃欣那邊的事情估計是可以收網了,這一次我們的動作很大,牢裏的人倒成了順帶着辦的事情了,而且前段時間我也派人去和王朗商量了,他們那邊這兩天估計會有人過來。”
簡雍笑着說道,這是他謀劃已久的事情,若是可以成功,這樊城怕是都要震上三震!
“王朗大哥那邊也要派人過來?”
劉磊聞言一愣,都快收網了,這個時候派人來幹什麼?難不成是怕他們幾個人跑了?
簡雍看出了劉磊的擔憂,便笑着解釋:“你小子想什麼呢!不是爲了你們來的,而且那人也不是他派過來的,如果不出意外來的應該是錢森的人。”
劉磊恍然大悟,是的,樊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錢森總該要知道一些的,而這消息由他手下自己的人告知這效果肯定要比王朗自己去說要強很多。
若是讓這錢森知道自己戰友遺孤遭受了這般痛苦,怕是也坐不住了吧!
“也就這兩日的功夫了,到時候你只管看戲就好,我們好好看看這內城大員如何狗咬狗!”
簡雍心情的格外的好,經營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是有大動作了,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若是結果好的話,他就是執掌整個樊城都是有這種可能的。
因爲臨近收尾,所以還是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的,看到嫂子安然無恙過後,簡雍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他便派了一輛馬車過來,將那中年女子接走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小院子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一幫大老爺們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在院子裏曬太陽,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聊着,小日子倒也挺清閒的。
而樊城內城之中已經是一片烏煙瘴氣了,城主府和黃府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雙方的幕僚也從一開始的暗地裏較勁兒直接擺到了明面上,雙方最近一直憋着火,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外城受到影響,不少的酒樓餐館還有妓院等都暫時歇業關門了,街道上一些流氓地痞都被集結了起來,這一次就連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樊城要出事。
這兩日黃欣和柳成遠兩個人都是着急上火的,尤其是黃欣,這一個月的時間眼看着就要過去了,可他派出去查找那批貨的人馬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甚至就連他此前安插在城主府的眼線也都失去了聯絡,猶如泥牛入海一般,直接人間蒸發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柳成遠那個老狐狸幹的,手下一些激進的人多次想要闖進城主府搜查,都被他攔了下來。
對方越是這樣,就越說明有鬼,他們若是硬闖的話,很有可能會中了對方的奸計,更何況那柳成遠還頂着城主的頭銜,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們這樣硬闖肯定是不合適的。
殊不知柳成遠更是氣的牙根都癢癢,他這真是遭受無妄之災,莫名其妙的被針對,就連自己經營的地下賭場都被拔除了幾個,損失慘重,可那黃欣就像是瘋狗一樣,還死咬着不放,甚至屢次動用暗線在城主府之中搜查,也不知道究竟要找什麼。
現在他就是想和談估計都不可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索性就將這個樊城的二把手剪除掉,扶植一個聽話的上來,畢竟他很早之前就想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