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青寧大學,香樟葉落了滿地,踩上去沙沙作響。許星辰背着帆布包,裏面裝着父親送她的舊相機——那是台單反,機身有些磨損,卻是她最寶貝的東西。自從意識到自己對姜雨晴的心意後,她就習慣用鏡頭記錄關於姜雨晴的一切。
早課路上,姜雨晴走在前面,鵝黃色的圍巾在風裏飄着,像只輕快的小蝴蝶。許星辰放慢腳步,悄悄拿出相機,鏡頭對準姜雨晴的背影,按下快門。取景框裏,姜雨晴的發梢沾着片枯葉,側臉被朝陽鍍上一層暖光,連落在肩上的風都像是溫柔的。許星辰看着屏幕裏的照片,嘴角忍不住彎起來,又趕緊把相機收起來——她怕被姜雨晴發現,怕這份藏在鏡頭裏的心思被戳破。
課間休息時,姜雨晴趴在桌子上補覺,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許星辰坐在旁邊,手裏轉着筆,目光卻離不開姜雨晴的睡顏。她悄悄拿出相機,調至靜音模式,輕輕按下快門。照片裏,姜雨晴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做了甜甜的夢。許星辰把這張照片設爲相機壁紙,每次打開相機,看到這張照片,心裏就暖暖的。
街舞社排練結束後,姜雨晴穿着白色舞蹈鞋,坐在排練室的地板上喝水,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溼,貼在臉頰上。許星辰站在門口,看着姜雨晴的樣子,拿出相機,拍下了她仰頭喝水的瞬間——喉結輕輕滾動,眼神明亮,像剛打完勝仗的小戰士。她翻看照片時,指尖不小心碰到屏幕上姜雨晴的臉,耳根瞬間紅了,趕緊把相機放進包裏,假裝看手機。
姜雨晴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星辰,你怎麼站在這裏不進來?是不是等很久了?”
“沒……沒有,我剛到。”許星辰小聲說,不敢看姜雨晴的眼睛,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那我們趕緊回宿舍吧,我有點餓了,想去食堂買個烤紅薯。”姜雨晴拉着她的手,往食堂走。許星辰的手心觸到姜雨晴溫暖的溫度,心跳莫名快了起來,她偷偷看了眼姜雨晴的側臉,又趕緊低下頭,心裏卻在想:要是能一直這樣被她拉着,該有多好。
回到宿舍後,許星辰把相機裏的照片導進電腦,建了一個名爲“晴”的文件夾,把所有關於姜雨晴的照片都存了進去。她一張張翻看,從早課路上的背影,到課間的睡顏,再到排練室裏的樣子,每一張都記錄着姜雨晴的日常,也藏着她小心翼翼的暗戀。她知道,這些照片永遠不會讓姜雨晴看到,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記錄,想要把姜雨晴的每一個瞬間,都珍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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