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梟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魏王一聲淒慘的叫聲響徹雲霄,衆人才反應過來。
柳貴妃立馬沖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哭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想要去找傅君梟理論,和他拼命。
可是卻被他陰鷙的眼神給逼退了。
那眼神太嚇人了,就像黑夜裏的餓狼,一旦被他咬上,只有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傅君梟,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皇帝勃然大怒,起身,拿起一旁的茶杯,砸向傅君梟。
傅君梟並沒有躲,熱水浸溼了他的衣服。
一個茶杯而已,對於他在戰場上面對的威脅,危機四伏,完全不值一提。
傅君梟冷笑一聲,依舊站的筆直。
絲毫不畏懼皇帝的眼神。
要說皇上這幾個兒子裏,在他發脾氣時還敢注視他的,也只有傅君梟了。
虔月影是他的小獵物,自己的小獵物被欺負了,傅君梟要是無動於衷,不好好替她出氣,怎麼有資格做她的主人呢。
“父皇,你知道他調戲的是誰嗎?”
傅君梟不急不緩,仿佛有恃無恐。
皇上兄長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是誰了。
無非是哪個大臣家的女兒,可是弄成這個樣子,動靜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他背着手,有些生氣的問道。
“還能是誰?”
“再說了,即使是誰,和你傅君梟又有什麼關系?”
傅君梟廢了魏王之後,心情好多了。
神清氣爽的,看誰都順眼了。
那還有剛開始陰沉的臉色。
“他調戲的是虔月影,虔大將軍的女兒。”
“虔將軍和夫人爲大越,爲父皇鎮守西北邊關。”
“他們的女兒在京都如此讓人欺負,父皇就不怕叫他們寒心嗎?”
“他們是在邊關趕不回來,不能爲自己的女兒做主。”
“可虔丞相爲大越的江山社稷,爲國爲民,整日操勞,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侄女被這麼欺負。”
“父皇今日這御書房的房頂,恐怕都要讓他掀了吧。”
傅君梟說完,柳貴妃也不哭了。
虔家人,他們的確惹不起。
這兄弟倆都和皇帝關系不錯,深得皇帝信任。
爲大越立下了汗馬功勞。
皇帝剛登基時,社稷不穩,還多虧了這兩個人呢。
傅君梟說完,皇上立馬變了態度。
指着魏王的鼻子罵道。
“你個混賬東西,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虔月影是先帝親封的太子妃。”
雖然生氣,但魏王都被傅君梟折磨的沒人樣了,他也就沒再說什麼。
揮了揮手,讓人把他抬下去了,他看着心煩。
但還是叫了太醫,去給魏王醫治。
不過傅君梟明顯是下了死手,就算治好,估計以後也不能行房事了。
柳貴妃跟着自己兒子一塊走了,也不哭了,也不鬧了。
傅君梟話一說完,頓時就老實巴交的了。
御書房裏只剩下他們倆了,皇上眼神犀利的掃過傅君梟。
他的兒子他知道,傅君梟才不是什麼爛好人呢。
他會多管閒事,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而傅君梟也看出了皇帝的意思,隨口說了一句。
“兒臣第一次領兵作戰,就是在虔將軍的麾下。”
“自然不忍看到他女兒受欺負。”
皇上沒有說話,有些半信半疑。
傅君梟什麼時候這麼通人性了?
但還是把他關進了天牢,讓他好好反省一下。
做事太沖動,居然公然在他的御書房裏動手,簡直無法無天。
傅君梟也無所謂,不就是住幾天牢房嗎,在哪住不是住。
虔月影回去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連東西都沒吃多少,就嚷嚷着要睡覺。
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直在想傅君梟。
她被一條毒蛇咬上了,好像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不過一直到深夜,傅君梟都沒有出現,這才讓虔月影鬆了一口氣。
他永遠不來才好呢。
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連幾天,傅君梟都沒有過來打擾她。
這讓虔月影一度以爲,自己擺脫傅君梟了。
上次那件事發生以後,她在家裏待了好幾天呢。
老夫人害怕她在家裏悶壞了,而最近廟會又熱鬧的厲害。
不少姑娘公子,都在借此尋找有緣人。
而最近來新的戲班子吸引了不少的年輕的目光。
不光唱戲,就連幻術這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都會。
各式各樣的舞龍舞獅,字謎,舞劍,都不在話下。
虔月影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老夫人再三催促。
這幾天她明顯看出來了,虔月影的心情不太好,總是悶悶不樂的。
別人一問,就說是想父母了。
她總是這副鬱鬱寡歡的模樣,老夫人擔心她生病,就想讓她出去透透氣。
不過她歲數大了,就不想去湊熱鬧了。
正好虔盈月前幾天一直嘮叨要去廟會,不過丞相夫人沒讓她去。
這次讓她陪着去倒是挺好的。
雖然她不喜歡和虔月影待在一起,可是一聽說可以去逛自己心心念念的廟會,之後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你自己可趕緊點。”
“要是走丟了,可怪不得我。”
虔盈月像只小兔子一樣,趾高氣揚的說道。
虔月影無奈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不會怪你的。”
她知道虔盈月的脾氣,只是每次都非常無奈。
這個小姑娘,只是太嬌縱了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
虔月影看着今天的好天氣,不由得開始有些享受了。
的確,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
只是因爲上次的事情。
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就容易想起傅君梟。
這讓虔月影的心情好像更加不好了。
她默默跟在虔盈月的身後,一言不發。
這期間,虔盈月遇到了幾個不錯的小姐妹。
她從小在京都長大,自然認識不少的貴女。
有人好奇的指了指虔月影問道。
“這個……就是你未過門的太子妃姐姐吧?”
虔盈月抬起頭,一臉不滿的說道。
“哼!她才不是我姐姐呢。”
說着,就不管虔月影了,和自己的小姐妹走了。
虔月影沒來之前,她就是經常約着她們逛街的。
要論熟悉程度,虔月影自然是比不了的。
她也懶得管她了,任由她去了,自己漫無目的的逛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