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個房間這邊……
陽光透過總統套房那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奢華的羊絨地毯上。
經過一晚上的修整，加上那支價值1000積分的【基因修復液】的神奇功效，原本奄奄一息的趙心雅終於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的不是陰暗潮溼的避難所，也不是滿是血污的天台，而是一個……只有在電影裏見過的豪華臥室。
柔軟的席夢思大床，帶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被子，恒溫空調吹出的涼爽微風。
“我……死了嗎？這裏是天堂？”
趙心雅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感覺身體除了還有些虛弱外，那個致命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愈合了。
“小雅！你醒了！”
一直守在床邊的葉知夏驚喜地叫出聲。
趙心雅轉過頭，看到了自己的閨蜜。
葉知夏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緊身作戰服，腰間掛着那把科幻感十足的粒子震蕩刀，雖然看起來英姿颯爽，但趙心雅敏銳地發現，葉知夏的眼神變了。
以前的知夏，眼神是銳利、自由、驕傲的劍客。
現在的知夏，眼神中多了一絲……順從和拘謹。
“知夏，這是哪裏？我們……得救了？”趙心雅抓着葉知夏的手問道。
葉知夏眼神有些躲閃，低聲道：“嗯，得救了。這裏是專家樓頂層，是……吳天的地盤。”
“吳天？那個敗家子？”
趙心雅愣住了。她在昏迷前也聽到了外面的廣播和動靜，知道吳天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他救了我？”
“嗯。”葉知夏點了點頭，“他給了你一支很珍貴的基因藥劑，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趙心雅鬆了口氣，剛想說這人還怪好的，卻突然看到了葉知夏脖子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紅印——那是【忠誠契約】生效後留下的淡淡印記。
而且，她注意到葉知夏站立的姿勢，不是平時隨意的站姿，而是一種隨時準備聽候差遣的、類似仆人的姿勢。
“知夏，你……”
趙心雅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他這種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救人的！”
葉知夏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幫趙心雅掖了掖被角。
“說啊！你是不是……是不是爲了救我，把自己賣給他了？！”趙心雅的聲音顫抖起來，帶着一絲哭腔。
葉知夏嘆了口氣，苦笑道：“小雅，別問了。在這個世道，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吳天雖然……雖然性格古怪了點，但他這裏很安全，有水，有電，有食物。”
“性格古怪？他是變態！是惡魔！”
趙心雅是個性格極其剛烈桀驁的女生，甚至比葉知夏還要沖動。她一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校花閨蜜竟然爲了自己淪爲了那個惡少的玩物，心裏的愧疚和怒火就蹭蹭往上漲。
“不行！我不能讓你這樣！”
趙心雅猛地掀開被子，甚至顧不上自己還沒穿鞋，光着腳就沖出了臥室。
“小雅！別沖動！”葉知夏嚇了一跳，連忙追了出去。
……
客廳裏。
吳天正坐在那張懸浮沙發上，享受着林婉清喂到嘴邊的早餐——【頂級黑海魚子醬】配【現烤法式吐司】。
“味道淡了點。”
吳天挑剔地評價道，“下次得讓系統把鹽換成喜馬拉雅粉鹽。吃完了，擦……”
“是，主人。”林婉清乖巧地應道，手裏拿着紙巾，輕輕幫他擦拭嘴角。
就在這時。
“吳天！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一聲憤怒的嬌喝打斷了吳天的用餐雅興。
趙心雅沖到客廳中央，指着吳天的鼻子，那雙大眼睛裏滿是怒火。
“喲，醒了？”
吳天並沒有生氣，反而像是看一只炸毛的小貓一樣看着她。
“看來那藥確實不錯，昨天還快死了，今天就能罵人了。”
“少廢話！”
趙心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但這筆賬算我頭上！你爲什麼要逼知夏籤那個什麼狗屁契約！她是那樣驕傲的人，你這是在踐踏她的尊嚴！”
“尊嚴？”
吳天嗤笑一聲，放下了手裏的叉子。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趙心雅。
S級覺醒者的威壓不自覺地釋放出來，讓趙心雅感到一陣窒息，本能地想要後退，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倔強地昂着頭。
“在末世談尊嚴，就像在妓院談貞操一樣可笑。”
吳天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我救了你的命，收點回報，很合理吧？”
“合理個屁！”
趙心雅大聲反駁，“你這就是強買強賣！知夏是爲了我才答應你的！這對她不公平！”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
“把知夏的契約解除了！放她自由！”
“這條命是我欠你的，我來還！”
“我給你當奴隸！我給你當狗！你想怎麼玩我都行！只要你放過知夏！”
趙心雅雖然嘴上說得狠，但身體卻在微微發抖。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徹底失去自我，成爲男人的玩物。
但爲了閨蜜，她認了。
隨後趕來的葉知夏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了：“小雅！別胡說！我是自願的！”
“你閉嘴！”趙心雅吼道。
兩人上演着一出姐妹情深的苦情戲。
然而。
作爲唯一的觀衆，吳天卻並沒有被感動，反而……笑了。
“噗嗤。”
吳天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伸出手，輕輕挑起趙心雅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下。
“長得倒是不錯，雖然比不上婉清和知夏，但也算是個小美女。”
趙心雅閉上眼睛，以爲他要開始羞辱自己或者動手動腳了。
誰知。
吳天突然手一鬆，嫌棄地把手收了回去，甚至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
“可惜啊。”
“我不稀罕。”
趙心雅猛地睜開眼，愣住了：“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稀罕你。”
吳天坐回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臉玩味地看着她。
“第一，你太弱了。葉知夏是E級覺醒者，劍術超群，能給我看家護院。你呢？除了會吼兩句，還會幹什麼？吃白飯嗎？”
“我……”趙心雅語塞，臉漲得通紅。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吳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這人吧，雖然是個敗家子，但我有個原則。”
“我是有精神潔癖的。”
“我非常尊重女性，甚至可以說是堅定的女權主義者。”
說到這，旁邊的林婉清手抖了一下，差點把盤子摔了。尊重女性？女權？主人您是認真的嗎？
吳天無視了林婉清怪異的表情，繼續說道：
“我從來不喜歡強迫女人。”
“那種哭哭啼啼、不情不願、像個烈女一樣覺得受了天大委屈的女人，就算脫光了送我床上，我都嫌晦氣。”
“我要的，是心甘情願。”
“是發自內心地想服侍我，想留在我身邊。”
吳天指了指葉知夏。
“她雖然是爲了救你才籤的契約，但她是自願按下手印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做好了覺悟。所以，我收了她。”
他又指了指趙心雅。
“而你？滿臉的‘忍辱負重’，滿眼的‘你是壞人’。”
“這種帶着怨氣的奴隸，玩起來有什麼意思？膈應誰呢？”
“所以，收回你的自我感動吧。”
“我不收垃圾。”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趙心雅的自尊心上。
她以爲自己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結果人家根本看不上！
甚至還被嫌棄是“垃圾”！
“你……”趙心雅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行了，別在這礙眼了。”
吳天擺了擺手，“既然醒了，就去幹活。我這裏不養閒人，去幫婉清洗衣服、拖地。要是幹不好，就沒有飯吃。”
說完，他不再理會趙心雅，繼續享受他的魚子醬。
……
一旁。
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婉清，此刻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精神潔癖”。
“不喜歡強迫”。
“要心甘情願”。
這幾個詞，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她心中的某扇門。
她愣愣地看着吳天，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過去的三天。
第一天，她卡在洗衣機裏。她以爲憑借自己的美貌，吳天這個曾經的“暗戀者”肯定會像舔狗一樣把她救出來，甚至會對她百依百順。
結果吳天不僅沒舔，反而用紅酒和橄欖油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逼她低頭。
那是第一次，她的傲氣被打碎。
第二天，她以爲吳天是個變態惡魔，會趁機占有她。
結果昨晚，吳天明明抱着她睡了一整晚，卻真的什麼都沒做。
當時她還在慶幸，或者懷疑吳天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現在，她終於懂了。
原來……他在等。
他在等我心甘情願？
林婉清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雖然他嘴毒、敗家、冷酷、喜怒無常。
但是，在這殘酷的末世裏，他給了她絕對的安全感。
當外面的人爲了半瓶水自相殘殺的時候，她在用依雲泡澡。
當虎哥那幫人把女生當成玩物鎖在籠子裏的時候，吳天卻只是讓她捏捏腿、喂喂水果。
甚至連葉知夏那種“被迫”加入的，他也給了最好的武器，給了最尊重的待遇，雖然嘴上嫌棄地說是贈品。
“仔細想想……他除了喜歡裝逼敗家，好像……真的是個有原則的好人？”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野草一樣瘋狂生長。
林婉清回想起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自己。
那時候的她，看不起吳天，覺得他是個沒出息的宅男。
可現在呢？
那些曾經比吳天更有錢、更帥氣、更有地位的富二代們，要麼變成了喪屍，要麼像狗一樣在樓下乞討。
只有吳天。
他像一座大山，擋住了所有的風雨和恐懼。
“我到底在矯情什麼？”
“能在這個地獄裏遇到他，難道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嗎？”
“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可能已經被那只變異仙人掌吃了，或者落在虎哥手裏生不如死……”
“我竟然還對他有怨氣？我還覺得委屈？”
“林婉清啊林婉清，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悟了。
徹底悟了。
這一刻，林婉清心中最後那一絲作爲校花和千金大小姐的矜持與高傲，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愛慕。
【叮！】
吳天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急促的系統提示音。
【檢測到“女仆”林婉清心態發生重大轉變！】
【自我攻略成功！】
【忠誠度大幅提升！】
【忠誠度+5！】
【忠誠度+10！】
【忠誠度+20！】
【當前忠誠度：99（至死不渝）！】
正在吃吐司的吳天動作一頓，差點噎住。
他驚訝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婉清。
只見林婉清正用一種……怎麼說呢，就像是狂熱信徒看着神明，又像是熱戀少女看着情郎的眼神，癡癡地看着他。
那眼神裏的水，簡直能把人淹死。
“這女人……腦補了什麼？”
吳天心裏嘀咕了一句，不過這是好事。99點忠誠度，意味着就算他現在趕她走，她都會哭着抱大腿求留下。
……
夜幕降臨。
專家樓外依舊是喪屍的嘶吼聲，但總統套房內卻安靜祥和。
葉知夏帶着剛恢復的趙心雅去了次臥休息。
趙心雅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但在葉知夏的勸說以及美食的誘惑下，也老老實實去幹活了。
主臥。
奢華的大床上。
吳天剛洗完澡，穿着浴袍靠在床頭，正準備用手機刷刷單機遊戲。
“咔噠。”
浴室的門開了。
一股帶着沐浴露香味的熱氣撲面而來。
吳天抬起頭，呼吸瞬間一滯。
只見林婉清走了出來。
她沒有穿那件女仆裝，也沒有穿睡衣。
甚至……什麼都沒穿。
那一絲不掛的完美嬌軀，在暖黃色的床頭燈光下，泛着象牙般細膩的光澤。
溼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水珠順着鎖骨、峰巒、纖腰滑落，最終沒入那神秘的陰影中。
她有些羞澀，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一步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像一只乖巧的小貓一樣，爬上了床，鑽進了吳天的懷裏。
那一身軟肉緊緊貼着吳天，帶來的觸感簡直要讓人發瘋。
“婉清，你這是……”
吳天喉結滾動了一下。
林婉清抬起頭，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裏，滿是真誠和期待。
她伸出雙臂，摟住吳天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主人……”
“我想通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不識抬舉。”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給了我這一切。”
“今天晚上……就讓我好好服侍你吧！”
說着，她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唇，聲音軟糯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你放心……我是幹淨的。”
“從小到大，連手都沒被那些惡心的臭男生碰過。”
“我是完完全全……屬於你一個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