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才發現，溫珩給她發了很多條。
有詢問她去向的，更多的是行程報備。
“姐姐，你晚上不回去嗎？”
“你去哪裏了。”
“姐姐，明天我要去學校。”
“好像碰到受傷的傷口了，好疼。”
……
絮絮叨叨的消息後，跟着的是一條錄音文件。
這是剛剛收到的。
祁善疑惑點開，頓時，令人臉紅的曖昧叫聲和喘息聲傳了出來。
祁善嚇了一跳，手機一下沒拿穩掉到了床上。
喘息聲越來越大，好像還能聽到溫珩一遍遍的喊她姐姐。
祁善慌亂的把手機拿起來關掉。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着，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錄音文件下面，溫珩又發來信息。
【溫珩：姐姐，U盤我修復了一下，裏面的視頻沒了，但是音頻文件還在】
【溫珩：很好聽誒，姐姐，我可以設置成鈴聲嗎】
祁善剛拿起來的手機又嚇的掉到床上。
溫珩這是中邪了吧。
她咬着牙，壓制着火氣打了電話過去。
溫珩接聽，並不意外，喊着笑意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姐姐，晚上好。”
“溫珩！”祁善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珩委屈了起來。
“我沒想怎麼樣啊，是你不理我，我給你發了這麼多條信息。”
“我沒看見，睡着了。”
溫珩聽着舒心一笑。
“原來是沒看見啊，我還以爲姐姐是故意不理我呢。”
他語氣快速的低沉下去，“要是那樣的話，姐姐，我會發瘋的。”
誰都可以不理他。
姐姐不可以。
失去姐姐，他真的會生不如死。
哦，死之前還會先殺人。
殺了所有阻攔他們在一起的人。
祁善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地吸了口氣壓制怒火。
“你現在和發瘋有什麼兩樣，溫珩，我沒空和你鬧。”
她抿了抿嘴唇，好像要說什麼燙嘴的話：“我喜歡的人是你哥，要嫁的也是你哥，我們現在是姐弟，未來是叔嫂，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能。”
原本以爲溫珩聽到這話會生氣。
誰知道電話裏又傳來他的笑聲，好像很無所謂。
“好啊，不管是姐弟還是叔嫂，應該都挺刺激的。”
溫珩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帶着氣聲，仿佛是直接在祁善耳邊開口：
“反正，姐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做小三也可以。”
祁善氣的直接掛斷電話。
和神經病沒什麼好說的。
她靠在枕頭上，拿起手機搜了搜怎麼治神經病。
看了一會，祁善眉頭蹙緊。
“多夢、幻覺、心神不寧、記憶混亂……這症狀怎麼跟我差不多？”
祁善越看越不對勁。
她嘖了一聲，關掉手機扔到旁邊去。
一定是被溫珩氣的，她自己都有點精神失常了。
……
祁善沒告訴任何人沈青禾來找過自己的事兒。
隔天溫硯來道歉，說起爽約的事兒。
“對不起善善，那天公司突然有急事，我開了一整天的會，是我不好。”
溫硯捧着一大束玫瑰，在沈思雨的整形醫院裏，很是惹眼。
祁善半天沒動靜，一個鼻子上裹着繃帶的女人上前，使勁朝溫硯拋媚眼。
“帥哥，你女朋友不領情給我啊，大不了我整成你喜歡的樣子。”
周圍人都笑出聲來。
溫硯一臉誠懇，“抱歉小姐，我只喜歡我女朋友，不，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這樣的話，溫硯其實很少說。
他們兩人是按部就班在一起的，那些令人心動的戀愛環節都被日常取代。
所以，此刻聽到這些話，祁善不免心頭微動。
她拉着溫硯離開這裏。
上了車，濃鬱的玫瑰香氣溢滿車廂，祁善低着頭看花，腦子裏都是沈青禾的那些話。
她和溫硯，真的沒什麼嗎？
如果沒什麼，訂婚那天溫硯爲什麼撒謊。
“善善，我昨天真的在開會，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公司助理，或者調監控也行。”
祁善回神，“不用，我相信你。”
溫硯仿佛鬆了口氣。
他抓起祁善的一只手，眉眼柔和。
“補償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沒。”
他的手指摸索着祁善的手，溫硯忽然注意到什麼，低頭看。
“善善，你的戒指呢？”
那枚求婚戒指，原本是戴在祁善的中指上的。
此刻只有一圈淡淡的痕跡。
祁善抽回手，語氣生硬，“昨天洗澡時摘下來，掉下水道了。”
“沒關系，那我們再去買對新的，對了，你上次說想實習？要不要來溫氏試一試。”
祁善今年剛畢業，的確是在找工作機會。
她大學學的廣告設計，理想是進入4A公司做創意或，或者去大型品牌方做市場策劃。
溫氏集團橫跨文化、藝術、地產和金融，的確有不少崗位和她對口。
“我沒什麼經驗。”
“實習而已，經驗都是累積出來的。”溫硯打着方向盤，說起工作上的事兒，他的神態發生了些變化，帶着專屬於上位者的控制。
仔細和祁善分析了她未來的職業規劃後，溫硯扭頭笑着看她。
“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有我在，沒有人敢爲難你，你可以把它當做一個高起點的實習，既能鍛煉能力，我們也多了見面時間。”
祁善有些心動，猶豫一會答應下來。
“只是我有個要求。”
“什麼？”
“別透露我們的關系。”
溫硯有些疑惑，不過轉念一想，她大概不想受人非議，點點頭應下。
很快，車子開到商場。
溫硯說要帶祁善去挑一枚新戒指，徑直往首飾店走。
“硯哥，不着急。”
祁善摸了摸光禿禿的中指。
“先逛逛吧。”
戒指沒丟，她只是心裏也空落落的，有些亂。
溫硯看了她一眼，沒有強求，“那我們先去買幾件衣服？你馬上要實習了，不能穿的太孩子氣。”
“好。”
逛了一圈，祁善買了一雙高跟鞋，打算再換家店買幾套衣服。
恰好這時，溫硯的目光從遠處收回，帶着幾分慌張和抱歉。
“善善，我……我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可能要先走了。”
“很急嗎？”
祁善看他眉頭輕蹙的樣子，擔心是不是公司那邊出了什麼事。
“是有些，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逛逛。”
溫硯看起來很匆忙，點點頭就快步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