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你?”
夏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她抬手,纖細微涼的指尖輕輕搭在霍野那只扣着她下巴的大手上。
沒有推開,反而像是某種安撫,又或者是挑釁。
“霍團長,雖然你長得確實不錯,身材也……勉強湊合。”
夏清眼神輕飄飄地掃過他赤裸精壯的上身,視線在那塊還在微微起伏的胸肌上停留了一秒。
“但也不至於讓我做夢都惦記吧?”
嘴硬。
霍野看着這女人明明耳根都紅透了,嘴上還不肯服軟的樣子,心裏那股子火燒得更旺了。
“勉強湊合?”
男人氣笑了。
他大手猛地收緊,一把將夏清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轉身,將人死死抵在身後的門板上。
“咚!”
沉悶的撞擊聲。
但這一下並不疼。
因爲霍野的一只大手早早墊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夏清整個人被他圈在門板和胸膛之間,退無可退。
眼前全是這個男人極具沖擊力的肌肉線條,還有那股子快要將她淹沒的雄性氣息。
“既然覺得勉強,那你剛才看什麼?”
霍野低下頭,眼神銳利得像是能看穿人心。
“還有那個胎記。”
他話題一轉,死死咬住這個點不放。
“別跟我扯什麼做夢,也別說是昨天推拿摸到的。”
“昨天推拿的時候,我穿着褲子。”
“那個位置,隔着褲腰帶,你摸不到。”
霍野逼近一步,大腿強勢地擠進她的雙腿之間,將兩人的距離壓縮到負數。
“說實話。”
“否則,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讓你開口。”
什麼方式?
當然是審訊手段。
或者……別的什麼手段。
夏清眼珠一轉,決定兵行險着。
她突然軟了下來。
原本緊繃的身體放鬆,整個人柔弱無骨地靠在霍野懷裏。
手也順勢攀上了男人的脖頸。
指尖輕輕在他頸後的發茬上打着圈。
“霍野……”
這一聲,叫得千回百轉,嬌得能滴出水來。
霍野渾身一僵,差點沒把持住。
這女人,又對他用美人計!
“少來這套。”
男人咬着牙,聲音卻明顯沒剛才那麼硬氣了,“老實交代。”
“其實……”
夏清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我是因爲懂醫術。”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你的脊柱側彎雖然不明顯,但根據你的步態和腰肌勞損的程度,那個位置的氣血運行是有阻礙的。”
夏清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通常這種先天性的氣血淤積,表現在皮膚上,就是色素沉着,也就是胎記。”
“至於形狀和顏色……”
夏清輕笑一聲,手指順着他的脊柱往下滑,最後停在那個讓他敏感的位置上按了一下。
“那就是我猜的。”
“畢竟,十個胎記九個圓,還有一個是橢圓。”
“我賭對了,不是嗎?”
這一番解釋,聽着似乎有理有據,又全是漏洞。
但配合着她此刻那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還有那只在他身上點火的小手。
這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謊言。
霍野盯着她。
理智告訴他,這也太扯淡了。
但這女人的氣息太香,身子太軟,讓他根本沒心思去分辨什麼真假。
既然她說是猜的,那就是猜的吧。
反正,人已經是他的了。
“猜的?”
霍野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
他猛地扣住那只在他後腰作亂的小手,將它按在自己滾燙的小腹上。
“行。”
“既然你這麼會猜,這麼懂醫術。”
“那爲了公平起見……”
霍野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眼神裏滿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你也讓老子檢查檢查。”
“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麼我能‘猜’到的記號。”
“檢查?”
夏清心跳漏了一拍。
掌心下是男人緊繃得像石塊一樣的腹肌,還有那層薄薄皮膚下,隨着呼吸劇烈起伏的熱浪。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
這是明晃晃的宣戰。
“霍團長想怎麼檢查?”
夏清強撐着最後一點鎮定,眼尾卻已經染上了一層胭脂般的紅暈。
“是像醫生那樣檢查,還是……”
“像男人那樣檢查。”
霍野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他沒給夏清任何退縮的機會。
大手一揮。
“嘶啦——”
那是布料摩擦發出的聲音。
他並沒有粗暴地撕碎她的衣服,而是極具技巧地解開了那件紅裙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動作甚至帶着幾分虔誠。
但這虔誠背後,是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
“昨天你在那個冒牌貨面前,說我的胎記,說得全團人都知道了。”
霍野每說一個字,手指就往下移一寸。
第二顆扣子解開。
露出精致的鎖骨,在昏黃的燈光下泛着瑩潤的白光。
“這對我來說,可是把底褲都亮出去了。”
“既然是夫妻,這就得講究個對等。”
“我也得知道,我的女人身上,哪裏有痣,哪裏怕癢,哪裏……”
霍野眼神變得極深,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一碰就軟。”
夏清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涌。
這男人,平時看着冷冰冰的一根木頭,怎麼到了這種時候,騷話連篇?
“你……流氓!”
她羞惱地想要推開他,卻發現那只手根本使不上力氣。
“這就叫流氓了?”
霍野低笑一聲。
他突然彎腰,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就像之前無數次那樣,動作輕盈而霸道。
只是這一次,目的地不再是醫務室,也不是食堂。
而是那張只有一米二寬的行軍床。
霍野將人放在床上。
床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在這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曖昧。
他沒有立刻壓上來。
而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眼神像火,一寸寸燒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夏清。”
霍野第一次這麼鄭重地叫她的名字。
沒有了調侃,沒有了試探。
只有一種要把名字刻進骨頭裏的深情。
“我不信什麼鬼神,也不信什麼來世。”
“但我信你。”
“不管你以前是誰,不管你有什麼秘密。”
男人俯下身,雙臂撐在她身側,將她牢牢鎖死在這方寸之間。
“從你拿出那張結婚證的那一刻起。”
“這輩子,你就是死,也得死在老子的戶口本上。”
說完。
他不再猶豫,低頭狠狠吻住了那張早就想嚐一嚐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