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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一排放着五個花轎,還齊刷刷的站着四個男人。
裴應禮瞥了父親一眼,出言問,
“你有五個女兒?”
“五......五個?”
父親重復一句後,連忙否認。
“沒有沒有,只有三女。”
說罷又仔細打量另外兩人,認出徽記後,立刻下跪。
“不知二位世子到訪,有失遠迎。”
“您二位今日來是......”
霍亦行指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婚服。
“看不出來嗎?迎親。”
接着,霍昀就推開父親,邁進大門。
“少說廢話,阿稚呢?”
再想往裏面走,卻被父親給攔住。
“哎哎哎......小世子,話未說清,您先莫要進去。”
將四人都請進前廳,父親已經急的滿頭大汗。
裴斂喝了口茶,悠悠詢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大人趕緊說清,吉時可耽誤不得。”
“是啊。”裴應禮附和。
父親看向霍家二人,欲言又止,最終苦着臉說。
“您二位來是迎的哪門子親,咱們兩家不早就......斷了嗎?”
“什麼叫斷了?”
霍亦行說完,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玉墜子。
“這是小時候,小熹同我交換的定親禮,當時梁伯母可就在一旁,雖說梁伯母如今不在了,但這玉墜一查便知,定出自梁家。”
“可當初大長公主和我內人梁意決裂,已經說了再不往來,如今突然上門迎親算是怎麼回事?”
霍昀笑了。
“江伯父不知,我母親就是嘴硬了一些。”
“說是不來往,其實她們兩個沒少見面。”
“後來我們去了京城,你們如今又來了金陵,平日是見不到,可我和阿稚可還有書信往來,怎麼能說是斷了呢?”
他們一唱一和,將父親說的無法反駁。
裴斂和裴應禮臉上的從容也全然消失,緊盯着他們。
他們裴家在金陵如日中天,可和皇室比,還是差上一大截。
況且兩輩子加起來,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和大長公主的淵源。
裴應禮率先坐不住,站起身來。
“那又如何,沒有婚書,沒有三媒六聘,突然上門迎親二位不覺得唐突嗎?”
“怎會唐突,梁伯母的母家可早就知道我們要成婚之事,早早去了京城,就等着吃喜酒呢,而且......我們是聖上賜婚,您二位今日過來,怕不是有搶親的嫌疑?”
霍亦行兩句話,就反客爲主,讓裴家二人陷入自證。
裴應禮讓人拿了婚書,當衆打開。
下方雖寫着我們二人的名字,但我的名字,是父親代寫。
“看看!仔細看看,怎麼能說是我們搶親呢。”
可霍家二人一個喝茶,一個轉身,壓根就不正眼看。
裴應禮被氣笑了,第一次碰到如此無賴之人。
剛想說話,又被裴斂制止。
“世子剛說是賜婚,可有聖旨,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呵......成婚當天下聖旨,世子說謊都不打草稿嗎?”
可下一秒,門外傳來一奸細的聲音。
“江林周江大人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