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愣住了。
徹底愣住了。
從小到大。
沒人敢這麼吼她。
沒人敢抓她的手腕。
更沒人敢用這種眼神看她。
凶狠。
霸道。
像一頭餓極了的狼。
她可是女帝。
九五之尊。
殺人如麻。
此刻。
氣勢竟然被壓住了。
被一個紈絝子弟。
被一個罪臣之子。
死死壓住。
女帝張了張嘴。
想罵。
想喊人。
但喉嚨像是被堵住了。
發不出聲音。
只有心跳。
砰砰砰。
快得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
很燙。
像烙鐵。
燙得她渾身發軟。
那股子熱氣。
順着手腕。
一路燒到了心裏。
馮潤突然往前逼近半步。
居高臨下。
那灼熱的鼻息。
直接噴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陛下,您在發抖?”
馮潤看着她。
眼神變了。
不再那麼凶。
變得柔和。
甚至帶着一絲……無奈。
硬的來完了。
該來軟的了。
“陛下。”
馮潤嘆了口氣。
鬆開了手。
順勢幫她理了理凌亂的袖口。
很溫柔。
像在哄鬧脾氣的小媳婦。
“臣也不想這樣。”
“臣也是爲了大奉。”
“爲了陛下您的江山。”
“您想想。”
“虎牢關都破了。”
“京師還能守幾天?”
“北梁蠻子生性殘暴。”
“若是城破。”
“男的爲奴,女的爲娼。”
“陛下這般絕色。”
“若是落入那群野獸手中……”
“嘖嘖,臣都不敢想。”
女帝身子一顫。
臉色更白了。
是啊。
沒時間了。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馮潤趁熱打鐵。
“只要有了炸藥。”
“別說守住京師。”
“就是反攻北梁。”
“把那群蠻子炸上天。”
“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
“陛下就是千古一帝。”
“萬邦來朝。”
“這買賣。”
“不劃算嗎?”
女帝咬着嘴唇。
嘴唇被咬得發白。
滲出血絲。
她在掙扎。
在猶豫。
理智告訴她。
馮潤在忽悠。
在畫大餅。
但直覺告訴她。
這是唯一救命稻草。
如果不抓。
就是死。
就是亡國。
就是被釘在恥辱柱上。
“可是……”
女帝聲音啞了。
帶着一絲哭腔。
“朕……”
“朕是天子。”
“怎能……”
“怎能做這種事?”
馮潤攤了攤手。
一臉無辜。
“臣也沒說非要陛下啊。”
“臣剛才不是說了嗎?”
“找個別的女人也行。”
“只要漂亮。”
“身材好。”
“能讓臣有靈感。”
“都行。”
腦海中。
系統提示音瘋狂炸響。
“叮!檢測到目標心理防線即將崩潰!”
“宿主請加大力度!”
“只要拿下,獎勵翻倍!”
“絕世神兵正在向你招手!”
女帝猛地抬頭。
死死盯着他。
眼神復雜。
有羞憤。
有不甘。
還有一絲……絕望。
找別的女人?
現在?
這時候?
“馮潤。”
女帝慘笑一聲。
笑得淒涼。
“朕登基以來。”
“後宮早就遣散了。”
“你讓朕。”
“去哪給你找極品美人?”
“去大街上搶嗎?”
“至於外面那群大臣?”
“呵。”
“估計這會兒。”
“正忙着收拾細軟。”
“準備把自家妻女獻給北梁王邀功呢。”
“陛下還能指望誰?”
馮潤眨了眨眼。
心裏暗爽。
這不就成了嗎?
但他臉上還得裝。
裝作爲難。
“這……”
“這就難辦了。”
“沒有美人。”
“臣這靈感。”
“它不來啊。”
“它卡住了。”
“就像便秘一樣。”
女帝氣得胸口疼。
這混蛋。
她深吸一口氣。
閉上了眼睛。
兩行清淚。
滑落臉頰。
那是屈辱的淚。
也是決絕的淚。
“夠了。”
女帝睜開眼。
眼神變得堅定。
那是豁出一切的堅定。
“不用找了。”
“就朕吧。”
馮潤面上卻一臉驚恐。
連連擺手。
“陛下!使不得!”
“這可使不得!”
“臣是罪臣之子。”
“這不合規矩!”
“這折煞臣了!”
女帝看着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
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但她忍住了。
爲了大奉。
爲了江山。
忍!
“少廢話。”
女帝一把抓住馮潤的衣領。
把他拽到面前。
兩人的臉。
幾乎貼在一起。
呼吸交纏。
“朕命令你。”
“現在。”
“立刻。”
“馬上。”
“給朕……”
“找靈感!”
說完。
她猛地一推。
把馮潤推倒在身後的軟塌上。
她平日小憩的地方。
鋪着明黃色的錦緞。
軟。
香。
馮潤順勢倒下。
看着居高臨下的女帝。
看着她那張絕美卻緊繃的臉。
看着她顫抖的手。
馮潤咽了口唾沫。
女帝啊。
大奉第一美人。
平時高高在上。
冷若冰霜。
現在。
卻要爲了國家。
主動獻身。
這……
太刺激了。
太頂了。
龍袍滑落。
露出裏面的白色中衣。
緊緊貼在身上。
腰很細。
渾身都在抖。
緊張。
也是害怕。
但她沒退縮。
一步步逼近。
視死如歸。
“馮潤。”
女帝聲音在發顫。
“若是……”
“沒有配方。”
“朕做鬼。”
“也不會放過你。”
馮潤伸出手。
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稍微用力。
將她拉入懷中。
軟玉溫香。
抱滿懷。
“陛下放心。”
“臣。”
“定不辱命。”
……
養心閣內。
春光乍泄。
還有偶爾幾聲驚呼。
女帝抓着馮潤肩膀。
指甲陷進肉裏。
汗水打溼了發絲。
貼在臉頰上。
原本蒼白的臉。
紅得像火。
“叮!”
“恭喜宿主!成功拿下無上絕品女帝!”
“獲得獎勵:黑火藥完美配方!”
“獲得獎勵:龍精虎猛丸(已自動服用)!”
一股暖流。
瞬間席卷馮潤全身。
腰不酸了。
腿不疼了。
感覺能打死一頭牛。
風停雨歇。
養心閣。
恢復安靜。
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粗重。
急促。
女帝癱軟在塌上。
一動不想動。
渾身像散了架。
又酸又痛。
但腦子還清醒。
她強撐着身子。
坐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馮潤胳膊。
“怎麼樣?”
“靈感……”
“有了嗎?”
馮潤靠在床頭。
一臉饜足。
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他砸吧砸吧嘴。
裝模作樣地皺起眉頭。
“嗯……”
“這個嘛……”
“好像……有點感覺了。”
“硫磺……”
“硝石……”
“比例是……”
女帝屏住呼吸。
死死盯着他的嘴。
生怕漏掉一個字。
“是一……”
“一比……”
女帝的身子猛地前傾。
顧不上春光外泄。
一把抓住了馮潤的手臂。
指甲幾乎掐進肉裏。
眼中滿是血絲。
那是對救命稻草的瘋狂渴望。
“一比多少?!”
“快說啊!”
馮潤突然停住了。
拍了拍腦袋。
“哎呀!”
“就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點!”
女帝愣住了。
隨即大怒。
“馮潤!”
“你耍朕?!”
她抓起枕頭。
狠狠砸在馮潤臉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
馮潤接住枕頭。
一臉委屈。
“陛下。”
“冤枉啊。”
“這靈感。”
“它就像流星。”
“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臣也沒抓住啊。”
“可能是……”
“剛才太快了?”
“要不……”
“再來一次?”
“這次臣一定抓住!”
女帝氣得渾身發抖。
太快了?
刺激不夠?
這混蛋。
是在嫌棄朕嗎?
還是在變着法子占便宜?
但看着馮潤那“真誠”的眼神。
她又動搖了。
萬一呢?
萬一真只差一點呢?
都到這一步了。
難道半途而廢?
那剛才的罪。
豈不白受了?
“好。”
女帝咬着牙。
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再來!”
“這次。”
“你要是再抓不住。”
“朕就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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