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目不忘】能力的加持下,他的思維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前世那些關於歷史走向的記憶,此刻都如同高清電影般在他腦中回放。
“第一,明天你就跟許大茂攤牌離婚。理由很簡單,就說他不能生育,你不想絕後。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讓他親口承認,由不得他抵賴。”
“第二,離婚之後,不要急着和我表現出任何關系。你暫時先回你娘家去住。一來是避風頭,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回去之後,立刻讓你父母,開始處理家裏的那些‘老東西’。”
“老東西?”婁曉娥有些不解。
“沒錯。”何雨柱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你家裏的那些古董、字畫、金條……所有值錢的,見不得光的東西,用最快的速度,通過最可靠的渠道,全部處理掉!換成錢,存起來!”
“爲什麼?那些都是我們家幾代人的心血……”婁曉娥大驚。
“因爲,天要變了。”何雨柱的聲音壓得極低,充滿了警告的意味,“相信我,不出一年,一場巨大的風暴就要來了。”
婁曉娥被何雨柱這番話說得心驚肉跳。雖然她不明白具體會發生什麼,但從何雨柱那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中,她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處理完家裏的事,你就拿着錢,安安心心地等我。”何雨柱繼續布局道,“院裏這邊,我會幫你造勢,把離婚的責任全部推到許大茂身上,讓你能體面地離開。”
“等風聲過去,我會找個機會,搬出這個四合院。到時候,我們到外面買個自己的院子,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誰也管不着,誰也說不了閒話。”
一套完整的計劃,從離婚、避險,到最終的結合,何雨柱都爲她安排得明明白白,滴水不漏。
婁曉娥徹底被震撼了。
她看着眼前這個抽着煙,在黑暗中指點江山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近乎崇拜的情緒。
這哪裏還是那個只會在廚房裏顛勺的廚子?
這份遠見,這份魄力,這份滴水不漏的謀劃,簡直比她認識的任何一個所謂的“文化人”都要強上百倍!
“柱子……”她癡癡地看着他,第一次如此自然地叫出了這個親昵的稱呼,“我……我都聽你的。”
這一刻,她已經不僅僅是身體上被征服。
她的心,她的靈魂,都已經徹徹底底地,烙上了這個男人的印記。
“這就對了。”何雨柱掐滅了煙頭,重新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笑道,“做我的女人,你只需要負責貌美如花,其他的一切,交給我。”
他能感覺到,懷中的女人,已經徹底放鬆下來,像一只找到了港灣的小船,安穩而又依賴。
“時間還早……”他翻身而上,在婁曉娥的嬌呼聲中,開始了黎明前最後的溫存。
他要用最深刻的方式,讓她徹底忘記許大茂那個廢物,讓她從身體到靈魂,都只屬於他一個人。
明天,將是許大茂的審判日!
許大茂是第二天傍晚,才灰頭土臉地從鄉下回來的。
這次下鄉放電影,他不僅沒撈到半點好處,還因爲天氣寒冷吃了不少苦頭,心裏正憋着一肚子邪火。
一進四合院,他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院裏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看什麼看?沒見過許爺下鄉回來啊?”他色厲內荏地吼了一句,壯着膽子往後院走。
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喝上媳婦婁曉娥倒的熱水,再好好收拾她一頓,把在鄉下受的氣都撒出來。
推開自家房門,他意外地發現,屋子裏收拾得幹幹淨淨,婁曉-娥正平靜地坐在桌邊,似乎專門在等他。
這讓許大茂有些意外。以往他回來,這“不下蛋的母雞”不是在廚房忙活,就是低着頭洗衣,哪會像今天這樣,大家閨秀似的坐着等他?
“還知道等我回來啊?”許大茂把挎包往桌上重重一扔,沒好氣地說道,“趕緊的,給我倒水去!再給我打盆洗腳水,加點鹽,這幾天跑得腿都快斷了!”
他理所當然地發號施令,等着婁曉-娥像往常一樣,逆來順受地去伺候他。
然而,婁曉娥動都沒動。
她只是抬起頭,用一種許大茂從未見過的、平靜到近乎冷漠的眼神看着他,緩緩開口道:
“許大茂,我們離婚吧。”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把許大茂給炸懵了。
“你……你說什麼?!”他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個不下蛋的母雞,吃我的喝我的,你敢跟我提離婚?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瘋,我很清醒。”婁曉娥的語氣依舊沒有任何波瀾,“這日子,我過夠了。明天,我們就去街道把手續辦了。”
許大茂終於確定自己沒聽錯,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在他看來,婁曉娥就是他的附屬品,是他可以隨意打罵的出氣筒。現在,這個附屬品竟然敢主動提出離婚?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過夠了?我看你是皮癢了!”許大茂面目猙獰,揚起手就要朝婁曉娥的臉上扇過去。
就在這時,婁曉娥的下一句話,讓他揚在半空的手,瞬間僵住了。
“動手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她平靜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許大茂,我知道,你生不了孩子。”
轟!
許大茂的大腦,像是被一顆炸彈引爆,瞬間一片空白!
她……她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深的自卑來源!他一直以爲自己隱藏得很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婁曉娥的身上,沒想到,竟然被她知道了!
“你……你胡說八道!是你生不了,是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他色厲內荏地咆哮道,但眼神中的慌亂已經徹底出賣了他。
“是我生不了,還是你生不了,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婁曉娥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你要是不想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不想讓你在廠裏徹底抬不起頭來,我們就安安穩穩地離婚。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檢查報告,貼到你們軋鋼廠的大門口!”
她當然沒有什麼檢查報告,這番話,完全是何雨柱教給她的。目的,就是爲了攻破許大茂的心理防線。
效果,立竿見影!
許大茂徹底慌了!他怕了!
他可以沒有婁曉娥,但他不能沒有面子!尤其是在這個極其重視傳宗接代的年代,“不能生”,是對一個男人最惡毒的詛咒和毀滅性的打擊!
“你……你……”他指着婁曉娥,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兩人對峙,氣氛緊張到極點的時候,房門被人“咚咚咚”地敲響了。
“誰啊?”許大茂沒好氣地吼道。
“我,何雨柱。”門外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許大茂,你兩口子吵架動靜也太大了,全院都聽見了。一大爺讓我過來看看,調解調解。”
說着,不等許大茂同意,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