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念念放心笑了。
她窘迫摸了摸鼻子,要不是她未婚夫上個月,突然傳來噩耗戰死在前線。
她現在早就嫁過來,給瑪拉敏當嫂子了。
瑪拉敏看着她睫毛輕輕顫動,揚起水潤的嘴角,笑起來清甜又治愈。
念念長的真好看!
“快進來!”
她搭把手,把關念念的行李箱,和一個沉甸甸的鐵箱子拉進房間。
敏敏真好!
有這樣的小姑子,誰不喜歡?
關念念去澡室。
她脫了髒衣服,泡進在國內一平方三萬塊人民幣的昂貴柚木浴缸裏,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
天色太晚。
她也不敢和瑪拉敏聊太久,只說了這次來這邊找哥哥的事。
沒敢讓她幫忙分擔,今晚在私人金礦,遇到狄馳那些解藥亂七八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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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金礦,營區主帳篷裏。
狄馳進了營帳,踢開椅子,越想越氣:“我都說了,再親一下,把整座私人金礦送給她,她爲什麼不要,爲什麼還要跑?”
阿賽進來,忍不住道:“馳哥,您可不止親一下,您是親了好幾下,我要是人家姑娘,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猛,要我我也嚇跑。”
“我有這麼貪得無厭嗎?”
“您自己心裏還沒點數?”
狄馳指腹擦過虎口被女孩咬傷的手,突然頓了頓:“老子長這麼大,也沒親過女孩,多親一下怎麼了?!”
阿賽:“馳哥,我也沒親過女孩,您讓我親一下體驗一把,我也許就能回答你了。”
“滾犢子!!”
狄馳氣得靠在行軍床上,支起一條腿,單手搭在膝蓋上抽煙看着他。
“我是太慣着你了,你閒着沒事幹,來給我添堵是吧?人給我找到了?”
阿賽立馬不敢放肆,正了正色:“我找了一晚上,一個鬼影都沒見着,礦區周圍,叢林密布。”
“那女孩要是不認識路,可能就跑到叢林裏,被野獸吃掉了。”
狄馳眼神驟沉。
眼底冷得像刀。
這小子就是來給他添堵的,誰要誰拉走!
他指尖滾燙的煙頭,直接彈到阿賽臉上:“你怎麼不去被野獸吃掉,就不能盼着我女人一點好?”
阿賽眼睫毛都燙焦了。
馳哥這該死的身手,就不能手下留情?
二十幾年的兄弟情,還比不過馳哥和那女孩三個多小時的卿卿我我?!
阿賽滿臉委屈的不行:“馳哥,我不這麼說,你會把我弄死嗎?我喂了一夜蚊子,還差點被毒蛇咬到,我他媽不想找了!”
狄馳抄起機槍,拉開保險對準他:“不想喂蚊子,想喂子彈還不簡單?”
阿賽嚇的跳開一步,立馬舉手投降:“馳哥,有話好好說,您別這麼沖動……”
“嘭!”地一聲。
槍聲還是如期而至響起。
狄馳利落開了一槍,子彈精準擦過他左耳:“你不想找,又不想死,專門來觸老子黴頭是吧?”
阿賽:……
他天天不是挨槍子,就是挨刀子割褲襠!
活埋進土坑。
阿賽這輩子真是把命拋在火坑裏,活得比誰都驚險。
狄馳這一槍打出去的子彈,精準無誤,只燙到他的耳朵。
阿賽知道。
馳哥還是‘愛’他的。
沒有動真格,不然他耳朵早就廢了。
阿賽捂住火辣辣的耳朵,拿出衛星電話,因爲礦區網絡不好,經常沒有信號。
他生無可戀道:“張德司令那邊打電話來,請您過去一趟。”
狄馳扔下機槍,目光懶洋洋看向他:“張德叫我過去幹什麼?”
阿賽:“張德司令辦了接風宴,想給您接風洗塵,說是要盡盡地主之誼。”
“不去!”狄馳一口回絕。
他的女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