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主臥內的溫度卻節節攀升。
衛凜像捧着個寶貝似的，輕輕地把沈清辭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他那高大的身子像只大熊一樣撲了下來，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他的吻就像夏日的陽光，比之前更加熱烈，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熱情，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曬化了。
“等……燈……”沈清辭偏過頭，細弱地抗議，臉頰緋紅如霞。
衛凜低笑，從善如流地伸手關掉了主燈，只留一盞昏暗柔和的床頭壁燈，營造出曖昧朦朧的光影。他重新俯身，指尖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目光深邃地鎖住她水汽氤氳的眼眸。
“現在可以了嗎，小寶？”他嗓音沙啞，帶着誘人的磁性。
不等她回答，他便再次攫取了她的唇。這一次，他的吻更加深入，更加纏綿，帶着灼人的溫度，仿佛要將她徹底融化。大手在她纖細的腰肢和光滑的背脊上遊走，熟練地解開衣物的阻礙。
清新的空氣拂過肌膚，沈清辭不禁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往他懷裏鑽去。衛凜察覺到她的親昵，手臂抱得更緊，吻也慢慢下移，在她如雪的頸項和迷人的鎖骨上印下淺淺的痕跡。
“景淵……”意亂情迷間，她無意識地喚出他的乳名，聲音嬌軟，帶着一絲無助的泣音。
這聲呼喚如同最好的催化劑，徹底點燃了衛凜眸中的火焰。他的動作變得更加急切，卻也帶着不容錯辯的珍視。當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的刹那，沈清辭的眉頭緊緊皺起，眼角隱約有淚光閃動。
“疼……”她緊咬着牙關，指甲深深地陷入他堅實的臂膀。
衛凜的所有動作，在瞬間驟然停止。他極力克制着沖動，垂首輕柔地吻去她的淚水，極具耐心地寬慰着她，等待她平復。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呼吸粗重，卻始終關注着她的感受。
“莫怕，疼痛須臾便會消散……”他在她耳畔沉聲道，嗓音因克制而愈加低沉，透着讓人安心的力量。
不知不覺間，那最初的疼痛，好像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抓跑了，慢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新奇感，像海浪一樣在心裏翻滾，讓人心裏癢癢的。沈清辭本來緊緊繃着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開始不好意思地回應。得到她的同意，衛凜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快，節奏也越來越快，輕輕柔柔卻又穩穩當當地帶着她一起在感情的旋渦裏打轉。
夜還早着呢，窗外的月光忽隱忽現，看着臥室內交織的喘息和低吟，還有那無盡蔓延的柔情和占有。
……
沈清辭是在一陣窒息感中醒來的。並非不適，而是被衛凜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勢緊緊摟在懷裏。他的手臂橫亙在她腰間，長腿也壓着她，仿佛怕她在睡夢中消失一般。
她微微動了動，想要調整姿勢，卻驚動了淺眠的衛凜。
“醒了？”他立刻收緊手臂，將她更深地擁入懷中，剛醒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睡意和滿足，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早安吻。
“嗯……”沈清辭想起昨晚的瘋狂，俏臉“唰”的一下紅了，像只鴕鳥一樣，把臉埋進他懷裏，再也不肯抬起來。
衛凜低笑，胸腔傳來愉悅的震動。他喜歡看她這副羞怯的模樣，這是獨屬於他的風景。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輕輕撫摸着，帶着無限的憐愛。
“還疼嗎？”他低聲問，語氣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歉意。
沈清辭輕輕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吟：“好多了……”
他鬆了口氣，將她摟得更緊，下巴蹭着她的發頂：“我的小寶，以後我會更小心。”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兩人相擁的身軀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空氣中彌漫着情欲過後特有的暖昧氣息，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沉香。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着，誰也沒有說話。沈清辭聽着他沉穩的心跳，感受着他溫暖的體溫，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和歸屬感油然而生。那些關於契約、關於未來的不安，似乎在這一刻都被撫平了。
衛凜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背上滑動，漸漸有往下的趨勢。沈清辭察覺到他的意圖，身體微微一僵，小聲求饒：“別……天亮了……”
看着她羞紅的臉和閃爍的眼神，衛凜心頭一軟，強壓下再次升騰的欲望，只是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嗓音暗啞：“好，聽小寶的。”
他雖然這麼說，卻也沒有放開她，依舊將她圈在懷裏，享受着清晨溫存的時光。他的手指纏繞着她的發絲，時不時低頭輕吻她的發頂、額頭，或是偷個香。
直到沈清辭的肚子再次發出抗議的聲響，衛凜才輕笑出聲，終於鬆開了她。
“看來是真的餓了。”他坐起身，露出精壯的上身，肌肉線條流暢優美。他拿起內線電話，吩咐廚房送早餐上來。
放下電話，他回頭看見沈清辭還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不由得心頭一熱。他俯身過去，連人帶被子將她抱起。
“我的小寶，怎麼這麼可愛。”他忍不住又吻上她的唇，這個吻溫柔而纏綿，充滿了寵溺。
當傭人將早餐送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衛先生正耐心地哄着沈小姐喝牛奶的一幕。他依舊將她抱在懷裏，像是抱着什麼稀世珍寶，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傭人不敢多看，放下餐點便迅速退了出去。
沈清辭紅着臉，小口小口地吃着衛凜喂到嘴邊的食物。雖然還是很害羞，但心裏卻被甜蜜填得滿滿的。
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已超越了那一紙契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