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煙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嘴角微微上揚着,一手捧着玫瑰花,一手牽着他的手。
相比於她的興奮,周崇多了幾分擔憂,擔憂自己能不能給她好生活。
她在身邊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嘴角微上揚。
“你可不能反悔。”
周崇點了點頭,握緊了手裏小女人的柔荑,輕輕摩挲了幾下,認真保證:“不會的,阿煙。”
“嗯。”
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太深厚了,從小就一起長大,甚至自己母親去世那段時間,也是他一直在幫自己忙前忙後。
鬱家除了鬱母,其他人瞧不上他私生子的出身,對他們這段感情一直持打壓態度,多次當面羞辱他的出身。
可周崇並不放在心上,每次見面都是不卑不亢的站在她身邊。
“我會證明自己有能力站在阿煙身邊的。”
可即使他年紀輕輕成了神經外科一把手,也難逃被鬱家拒絕的命運,原因太簡單了。
因爲他私生子的身份並不光彩,而且家族給不了任何助力。
對於,鬱建業來說簡直是廢物,他更加喜歡柯裏這種權勢滔天的商人。
出國前,鬱煙生日喝醉了酒,醉醺醺的趴在他肩膀上,輕輕在她耳邊吹氣:“要不我跟你私奔吧?”
“這樣就沒人可以阻止我們了。”
嗯,很好的提議……
但是,他並不能這樣做,這樣的話不知道她會被如何戳着脊梁骨罵。
周崇搖了搖頭,語氣極認真。
“小煙,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讓他們接受我的。”
鬱煙迷迷糊糊應聲,但,很快又哭了起來,滾燙的眼淚滑落到他的脖頸,像是一塊烙鐵在他心底留下一塊很深的疤痕。
“他們對我又不好……”
鬱家跟她在外面演了八年母慈子孝,她也沒有在他面前提起她在鬱家的生活。
此刻通通發泄出來。
讓周崇的心爲之震撼,隨即就是滔天的怒火。
鬱家的人家這樣對她!?
周崇將人放到一旁的長椅上,心疼地給她擦眼淚,又認真吻了吻她的眉眼,捧起她的臉,保證:“等你留學回來,我們就訂婚。”
“我給你撐腰,阿煙。”
鬱煙今晚喝了太多酒,腦袋暈乎乎的,眼淚不斷往下掉落。
“你不知道……”
“你還不要我。”
“嗚嗚嗚,死混蛋。”
“阿煙,對不起。”
周崇撫摸着她的腦袋安撫着她,鬱煙哭了一個小時才緩過來。
見人安穩下來,他循緩在女人面前蹲下,然後握住了她帶着涼意的小手,以一個臣服者的姿態。
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阿煙,你摸摸。”
“我是不會騙你的。”
“阿煙……”
他微仰頭看着她,旁邊的路燈昏黃的光折射進他眼底,讓他黑色的鳳眼裏多了揉碎的光。
鬱煙直愣愣看着他,沉默了十秒,她才點了點頭:“好,那你發誓,不娶我這輩子討不到老婆。”
這話她還感覺挺刻薄的,但是架不住年輕啊,有些話想都沒有想就說了出來。
對於,這樣的要求。
周崇自然是答應的,當着他的面就取下了此生只娶她的誓言……
往事就如過眼雲煙,可此刻的記憶又如此清晰。
“阿煙,你別擔心錢的事,這些年我們那張卡裏攢了不少錢。”
那張卡是她出國前自己給她的,裏面是自己的全部資產,自己每個月也固定往裏面轉錢。
臨走前,怕她有心理壓力,還將預留號碼改成了她的。
“不要去國外打工,阿煙,用裏面的錢,就當時是提前幫老公管錢了。”
不過,她這幾年並沒有用……
至於是怎麼知道的,還是柯裏這個男人出現後自己查到的。
“阿煙,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了。”
鬱煙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還輕輕在他手掌心中撓了撓,這個小動作有些像小貓抓撓自己的感覺。
癢癢的,很舒服。
“你在我身邊就沒有壓力。”
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行,她真的不想再回柯裏身邊了,當然,以她對男人的了解,柯裏對自己的感情,不過是得到了件稱手的玩物。
用來發泄情緒和欲火。
時間一旦長了,肯定會忘了她。
再說,鬱雪梨這種美人在懷……
就算是不在也能激怒他,弄死鬱家那些蠢貨。
“嗯。”
兩人一塊到家門口是心情還是十分愉悅了,可當鬱煙打開門瞧見客廳沙發那邊坐着的男人時。
呼吸瞬間停滯,渾身血液僵硬住。
鬱煙握緊了周崇的手,帶着他就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們快走!”
可他們迅速往後撤的瞬間,身後瞬間被幾個穿着黑色西裝,手裏持槍的瞄準着他們。
這是在逼他們回去。
鬱煙慌亂地想要逃,被一個保鏢給按住,而,周崇本來就沒有什麼戰鬥能力,直接被人五花大綁一起帶了進去。
“鬱小姐,請吧,先生已經恭候多時了。”
“……”鬱煙咽了口唾沫,一想到他瘋狂拿槍朝周崇開槍的模樣,以及自己身上那種撕裂的痛感,她就渾身發麻。
這要是被抓回去了。
他們倆都別想好活了。
周崇還在反抗,直到被保鏢狠狠揍了一頓,又拿了膠帶將他的嘴給封上。
他們兩人被壓到了他面前。
柯裏一直翹着二郎腿沒有動,就等着他們送上門來,周崇被壓到客廳的角落跪着,而,鬱煙則是被送到他面前。
一個月不見,柯裏的臉消瘦了很多,他的五官原本就是棱角分明的,瘦下來之後,暴戾的氣息愈發重了。
周身的壓迫感就像是一座大山,將她死死按在了五指山下。
“過來。”
“一個月就不認識男人了?”
鬱煙嘴唇蒼白,被嚇得不敢動,柯裏也被等煩了,長臂一揮直接人強行拖拽到懷裏。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驚呼出聲,嘴唇顫抖:“放開我,求你。”
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起他怎麼就聽不懂了。
死死將人禁錮着,手掌用力在她後脖頸捏了兩下,微微靠近她,嘴唇輕輕貼上她耳廓,說話來的話冰冷刺骨。
“放開你?鬱煙,我今天只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