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鬱煙可以說是把眼淚都流幹了,倒不是特別想哭,只是太委屈了,長這麼大還沒人這麼欺負過她。
柯裏是個狠人,在她體力耗盡時,還喂她喝了些米粥。
期間,鬱煙怒罵他神經病,瞪着眼睛,一字一句:“我恨你。”
“寶貝兒,不要恨我,愛我……”
她下意識就想伸手,讓人來救她,被男人一把扣住手掌,拉拽回來。
“寶貝,逃不掉的。”
“愛我。
連續三天三夜,她似乎也聽見了隔壁周崇的哀嚎聲。
這讓她只要是清醒的時候,就會拽住他的衣角,哀求:“求求你,放過他吧,放了他。”
“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
柯裏嘴角的笑意很濃重。
“煙/煙/好/漂/亮……”
“……”
“乖乖跟我回去,我就放了他。”
畢竟,這三天他已經將周崇折磨的不成人樣了,腳筋被割斷,接上,又割斷,反復三天。
早已化膿。
就算後續得到很好的治療,也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
鬱煙躺在床上,身上蓋着薄毯,臉頰和脖頸處暈染着一抹不正常的紅色。
“煙煙?”
這一聲煙煙帶着疑惑,但更多的是逼問。
逼迫她快點做出選擇。
鬱煙怎麼敢猶豫,周崇對她太重要了。
他要是出了事情,自己該怎麼面對。
“嗯。”
“我跟你回去。”
柯裏坐在床沿上滿意地撫摸着她毛茸茸的腦袋,語氣很溫柔:“很乖,早這麼乖,就不要受這麼多罪了。”
她不言語,只是難受地哼唧兩聲。
他每晚給喂牛奶,不知道在裏面摻了什麼,每次喝完就渾身難受。
比如,此刻他又扶自己起來,給自己喂牛奶。
鬱煙其實是很不喜歡喝牛奶的,畢竟她總感覺牛奶的味道很奇怪……
“我能不能不喝……”
嬌嬌軟軟的詢問,讓他喉嚨發緊,輕聲拒絕了這個要求。
“不行哦,寶貝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多喝些高鈣食物。”
鬱煙撐着身體爬起來,渾身虛軟地靠在床頭,臉上的紅暈悄然被一抹異樣的情緒取代。
渙散的瞳孔逐漸有了焦距。
呆愣愣看着他,像是一只剛剛出生的幼貓。
柯裏看着她如此有一瞬間愣神,但,依舊將杯沿抵到了她的嘴唇,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溫柔。
“乖,張口。”
“不喝點東西……”
怎麼能保證體力充沛?
鬱煙一開始並沒有張口,溫熱的牛奶順着她口角往下滑落,最後順延到了鎖骨。
他往下看時,瞳孔緊縮,有一股火正在以勢不可擋之勢蔓延全身。
靠,這寶貝真是太讓人沉醉了。
看一眼都………
鬱煙這樣不願,他也有辦法拿捏她,畢竟,她的背景自己了如指掌了。
父母感情不合,父親在她剛出生就出軌小三,母親受不了刺激跳樓自殺。
現在母親的骨灰還在她父親的手裏。
“煙煙,我已經按照約定放了周崇,還能幫你拿回你母親的骨灰。”
“乖……”
男人嘴裏口口聲聲的乖,就像是一顆裹着蜂蜜的毒藥,讓她不得不咽下去。
畢竟,擺在她面前的路是沒有退路的。
鬱煙順着他的動作,將他遞過來的牛奶乖乖喝下去。
溫熱的牛奶入喉,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降下來的溫度,又開始升高,他的手掌溫柔撫摸自己腦袋時。
她竟然有種詭異舒服感……
“牛奶裏加了什麼?”
柯裏滿意地看着她貼近自己的模樣,心情極好地點了點頭,自然也願意和她說實話。
“好東西。”
這句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砸下一塊巨大的石頭,讓她渾身顫抖了下,許久之後才顫抖着聲音:“能不能不要……”
她不想要那種失控的感覺,像是只能被他控制着,最後一點身爲人的尊嚴都沒有了。
“不能哦~”
柯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抵在她的嘴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煙煙,今晚最後一晚了,不想前功盡棄就乖乖的。”
鬱煙感知到自己接下的命運,也感受到身體正在不受自己的支配,臉蛋下意識往他身上蹭,喉嚨裏發出難耐的聲音。
“能不能對我好點?”
“看你表現,小狐狸。”
“小狐狸要有小狐狸的樣子哦。”
………
這一晚的沉沉浮浮,讓她在凌晨五點才徹底暈死過去,柯裏心滿意足將人攬在懷裏,臂膀橫在她的腰肢上,說出來的話帶着濃重的偏執欲望。
“看吧,你還是我的。”
“小白臉不過是你生命裏的小插曲。”
鬱煙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嗯嗯唧唧兩句,蜷縮在他懷裏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像只小狐狸。
他一只手掌就能輕鬆將她的臉給蓋住,下意識在她的鵝蛋臉上掐了掐。
和以前的肉感相比,倒是清減了很多。
估計是這幾天是狠了些。
沒事,過段時間從這裏回了德國,他再找營養師給她調理身體。
不知道最近有沒有驚喜……
但是……
他寬厚地手掌輕輕撫摸過她柔軟的小腹,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一個極其強勢的禁錮姿勢。
讓她在夢裏都能感受他的瘋狂。
“煙煙,我似乎越來越迷戀你了。”
“跟罌粟花似的……”
柯裏莫名想到他那個喜歡發瘋的父親。
現在還將他被搶奪回來的母親鎖在海島上,一年到頭見不到一次,畢竟,之前因爲逃跑,腿腳都廢了。
只能像囚鳥般待在他父親身邊。
自然,他現在並沒有想廢掉她的想法……
能跑能跳的煙煙才是最符合他胃口的。
黑暗中,男人壓抑低沉的聲音回響。
“鬱煙,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