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兩天的時間,我坐火車抵達了傳說中令人向往的京市,這裏有最健全的法律體系。
在中級人民法院門口負責接應我的,是師姐包婉清。
我們曾在大學裏是一個導師。
當初畢業以後,導師李教授再三邀請我和師姐一起前往京市發展,他苦口婆心的勸說我道:
“庭錚,京市現在正在進行全國立法,此時是我們法律人大放異彩的時候,你要是爲了家庭選擇放棄,那可就太可惜了。”
那時,紀雪亭剛答應了我的求婚,而她的工作又不能隨意外調。
再三考慮後,我還是選擇放棄了自己的夢想留在了本市。
好在現在,我又有機會重拾夢想,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笑着朝她揮了揮手:“師姐,好久不見!”
包婉清上前幫我接過手裏的背包,無奈的看着我笑了笑:“畢業這麼多年,再叫師姐是不是不合適了,況且我倆年齡一樣大,你就叫我婉清吧。”
我想起導師曾經介紹說過,師姐因爲成績優異跳過一級,實際上我們應該是同班同學。
“好啊,能和現在全國有名的女法官婉清同志一起共事,我倍感榮幸!”
她惋惜的看了我一眼,一邊走,一邊說:“庭錚,如果當年你來京市,現在早已.....”
我安慰她說道:“都過去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們從大院一直往裏走,沒過多久她腳步停下:“來,這是你的宿舍。”
進屋以後,包婉清一直幫着我把宿舍整理幹淨,甚至掏出針線盒把我的被褥縫好。
期間我提議她歇着,這些家務我都會幹,她一臉不相信的說:“你一個大男人,針線活怎麼能做的仔細,肯定歪七扭八的,還是放着我來吧。”
我想起不久前,臨早起上班時我肩膀上的徽章掉落,我給在一旁和蘇景天說笑的紀雪亭看,讓她幫我縫一下。
她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的手是用來給國家處理大事的,怎麼可以用來幫你做針線活。”
可是明明蘇景天身上這件襯衣就是她昨天拿回來縫好的。
當晚我坐在書桌前把手扎破好幾次,終於學會了如何穿針引線。
包婉清似乎看出了我的苦悶,於是提議說:
“庭錚,還沒吃晚飯吧,我請你去嚐嚐地地道道的京味。”
我一掃陰霾,笑了笑對她說:
“好,不過這頓飯,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