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樓下走,今天早上又穿錯了襪子,還是姜志剛的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他上樓換了襪子,姜志文的褲子又出了問題,褲頭拉鏈崩開了。
姜志剛的襯衫下擺也開線了。
這些事兒以往都是顧梅芳幫着做的,他們只需要把髒的衣服往固定的地方一扔,等他們下一次打開衣櫃,衣服就會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衣櫃裏。
甚至還飄着淡淡的香味。
姜斌棟去取了自己的小金庫拿了錢。
他剛才繞道去了給三個兒子買的房子,本來想從那裏取一些東西的,沒想到那邊的窗戶被砸開了,窗戶上落滿了灰塵。
他一看就知道這地方被偷了。
他觀察過窗戶上的灰很厚,應該不是這兩天偷的,估計是很早就被人偷了,他大概有兩個月沒來這邊。
還好這幾處房子裏沒放太多的東西,要不他真的是虧大了。
這一次只能咽下這個悶虧。
父子四個人飢腸轆轆的,吃完早飯後分頭行動。
姜志文和姜志剛兄弟倆去買新的家具,買完了讓家具廠的人晚點給他們送。
姜志成去買了米面和糧食,又置辦了一些父子四人要用的東西,既然找不到襪子,那就全買新的。
三個兒子都各忙各的去了,姜斌棟辦完了自己的事情,摸索着去了顧梅芳父母在這邊的那套房子。
他不太記得清了,因爲平時很少來。
走進了兩個死胡同,又繞錯了路,差點被一只大黃狗攆,經歷了很多,又問了問附近的人,總算是找到了具體的地點。
看到這扇熟悉的門,姜斌棟又氣又惱怒,沖上去“砰砰砰”的敲着門。
周圍的鄰居都不在,姜欣欣和顧梅芳剛剛醒了沒多久,兩人正準備弄點吃的,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
有些驚訝。
姜欣欣還在納悶,顧梅芳從旁邊的椅子上面站起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姜斌棟來了!”
“昨天晚上咱們搬了不少東西走,今天他是來找麻煩的。”
顧梅芳說着要離開空間,“我去會會他,你在空間裏等我。”
哪能讓媽媽一個人孤軍奮戰?
姜欣欣笑眯眯的追上去,挽着顧梅芳的手,“肯定是我們娘倆一起去呀。”
兩個人出了空間,外面的人還在敲,顧梅芳猛的一下拉開門,姜斌棟差點跌進來。
姜欣欣眼疾手快的把他往門外一推,母女倆走到門口,死死的擋住門不讓人進來。
“你來幹什麼?”顧梅芳雙手抱胸,語氣不善,姜欣欣也在一旁微微抬着頭,看着很不爽的樣子。
姜斌棟見她們倆這樣氣得捏緊了拳頭,四處看了看,像是做賊心虛一般。
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顧梅芳,昨天晚上你們倆是不是偷偷回去了?是不是把家裏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包括櫃子裏的那些首飾盒子,都是你偷走的對不對?”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偷別人的東西,你們要是還給我,或許我還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姜斌棟面帶怒色,盯着她們倆的眼睛。
似乎想從她們的眼神裏看出點心虛。
“什麼?”顧梅芳皺着眉頭,演戲要演到位,“你在這開玩笑呢,你的東西丟了,你來找我們母女倆幹什麼?”
“你倒是說說丟了些什麼!”
顧梅芳還是冷冰冰的樣子,姜斌棟在心裏嘀咕,難不成真的不是她?
對上她這雙平靜如水的眼睛,姜斌棟的心又跳動了兩下,有些不高興的回答:“家裏好的東西幾乎都丟了,包括沙發椅子,櫃子。”
剛說出來,姜欣欣在旁邊噗嗤一聲就笑了。
“哎喲,”她捂着嘴笑得很大聲,“這是什麼樣的小偷啊?竟然偷你們家的沙發櫃子,還有首飾盒,除了這些東西還丟了什麼嗎?你要說清楚!”
姜斌棟被姜欣欣這一聲笑,弄得有點懵,但很快又咬了咬牙,“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丟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說完再次壓低了聲音看着顧梅芳,“包括我當初帶你去地下室裏看的那些東西也全部都丟了,除了你,應該沒有人知道地下室裏有東西吧?”
顧梅芳都被氣笑了,“如果真的偷了你們家這麼多的東西,那就證明人家盯你們已經很久了!”
“我們昨天剛剛離開,今天就被偷了,你們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招惹上什麼仇家了呢?”
說完,顧梅芳拉着姜欣欣往後走了一步,屋子裏的陳設清晰地露出來。
“你不敢報警,來我們這裏質問也就算了,那你就好好的看看這屋子裏有沒有你家的東西!”
顧梅芳還是雙手抱胸,嘴角輕輕勾起,帶着一絲冷嘲的意味,“離婚了就把髒水往我的身上潑,你覺得你合適嗎?”
“欣欣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關心欣欣,讓我們淨身出戶也就算了,如今還要倒打一耙?”
“你覺得,我們母女倆能在一夜之間把家裏的那些櫃子沙發都偷幹淨?”
顧梅芳的話很密,一句接一句的,姜斌棟確實沒有反駁的,他甚至接不上話。
但是他往屋子裏看過去,除了這裏原有的家具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甚至沒多出來一個小櫃子。
這裏的都是純木打造的家具,許久不住人了,似乎還漂浮着一絲灰塵的味道。
沒有他們家那些看起來就很貴的家具,而且母女倆挺瘦的,那些東西很重,她們確實也搬不動。
對上顧梅芳的眼睛,姜斌棟的心跳的有些快,他好像從來不了解她。
“我還以爲你找上門來是打算給欣欣點什麼補償,我還以爲你還有一絲良心!”
顧梅芳又繼續噴起來,“沒想到你是真的一點良心都沒有,還誣陷我們偷了你的東西?”
姜欣欣和顧梅芳齊齊冷笑,姜斌棟往後退了一步。
這......
“要不要再進來搜一遍看看?”顧梅芳大大咧咧的站着,任憑今天姜斌棟把這裏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東西。
對上她那雙篤定的眼睛,姜斌棟有些挫敗的往後退了一步。
“姜斌棟,我嫁給你20多年,爲你生了一個孩子,照顧了你們父子四人那麼多年,終於看清楚了你的臉!”
“比猙獰的惡鬼還要難看。”
“你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