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趙銘頌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看向謝燼淵。
這個被他肆意嘲諷的小白臉,竟是謝氏那位剛回國的神秘少主?
這怎麼可能?
“陳伯伯,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趙銘頌趕緊上前,“傳聞謝家那位少主不近女色,高冷禁欲,可眼前這位分明就是舔狗一只,整天纏着棠棠不放,圖財又圖色,他怎麼可能是高不可攀的謝家少主?”
“閉嘴!”
陳遠山狠狠瞪了眼趙銘頌,“你好大的狗膽,謝少的身份,還輪不到你來質疑。”
說完他趕轉向謝燼淵,神色恭敬地道歉:“抱歉謝少,趙家小子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見識。”
趙銘頌被陳遠山當衆呵斥,臉色瞬間鐵青。
他盯着謝燼淵看了一會兒。
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可能是傳聞中的謝家少主。
“陳伯伯,謝家少主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親自來參加拍賣會?”
說完他指着謝燼淵,指控道:“他肯定是頂着謝家少主的身份招搖撞騙,你們別被他給騙了!”
“趙銘頌!”
陳穎上前扯了扯他:“承認別人身份比你強,背景比你厲害,很難嗎?你到底在破防什麼?”
趙銘頌被這話激得渾身難受,“我哪有破防?你們承認被騙很難嗎?”
說完他轉頭望着沈西棠,眼神陰鷙:“你們別忘了,沈西棠是什麼身份,她一個離過婚的二婚女,除了有錢,就再沒什麼可取之處,謝家少主是什麼人?他不缺錢,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怎麼可能看上沈西棠?”
衆人聽他分析的頭頭是道,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趙銘頌說的有道理啊!”
一個身穿旗袍的貴婦順着趙銘頌的話分析:“謝家那樣的門第,怎麼可能娶個二婚的?”
她身旁的中年男人也十分認可,“我聽說謝老夫人最講究門當戶對,謝家少主這些年之所以沒結婚,就是老夫人眼光太高,覺得自家孫子太優秀,沒人能與他相配。”
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有人趁機煽風點火:“有沒有可能,是沈西棠用了什麼下作手段,勾引到了謝少呢?”
“說完了?”
謝燼淵森寒的目光掃向衆人,語氣帶着警告:“我謝家娶誰,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置喙。”
說完他伸手攬住了沈西棠的肩膀,將她帶入自己懷裏:“棠棠是我十年前就盯上的女人,我這輩子,只要她一個。”
沈西棠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望着謝燼淵。
這幾天爲了氣趙銘頌,她沒少配合謝燼淵演戲。
她放任他到處亂說兩人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可現在,沈西棠有點分不清。
這謝燼淵是在演戲,還是在講真的?
十年前就盯上她是什麼意思?
可她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他們分明就是前不久才認識的啊!
趙銘頌被謝燼淵的話刺激得雙目赤紅。
他猛地推開身前的賓客,踉蹌着沖到沈西棠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兒。
“棠棠!”
他聲音有些嘶啞,眼神明顯是慌了:“你別被他騙了!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真心對你?只有我,愛你的人只有我。”
沈西棠用力抽出手,冷笑地望着趙銘頌,提醒他:“我們已經離婚了,趙銘頌,當初是你不珍惜我的,我不想和你計較,權當兩年真心都喂了狗,你現在又擺出這副樣子來做什麼?”
“不。”
趙銘頌慌亂地解釋:“我和你離婚就是鬧着玩兒的,我以爲你愛我,你離不開我,遲早會和我復婚,我現在不想玩兒了,棠棠,你別看他,和我復婚好不好?”
謝燼淵眼神一冷,抬腳就將趙銘頌給踹了出去。
趙銘頌跪倒在地,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趙銘頌。”
謝燼淵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別忘了,離婚是棠棠提出來的,你個被女人拋棄的廢物,有什麼臉讓她別看我?”
趙銘頌不甘心。
他忍着痛從地上站起來:“這是我和棠棠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嘴。”
“你們已經離婚了!”
謝燼淵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什麼,冷笑了一聲:“她嫁給你兩年,你們家靠着沈家的人脈魚躍龍門,飛黃騰達,而她離婚卻是淨身出戶,只帶走了幾套衣服。”
“那又怎樣?”
趙銘頌滿臉的理所當然:“那些都是我趙家該得的,不然我爲什麼和沈家聯姻?沈西棠作爲我的妻子,和我榮辱共存,那些都是她應該幫我的。”
趙銘頌這番無恥言論一出,周圍人又炸了。
“我呸!”
陳穎第一個聽不下去。
她指着趙銘頌的鼻子就罵,“你好意思口口聲聲說別人吃軟飯,搞半天你才是那個軟飯男,你吃軟飯還吃得這麼理直氣壯?趙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陳遠山也滿臉怒意:“當年兩家聯姻的時候,趙家還是個破落戶,短短兩年發展迅速,都是沈家的功勞,你不對人家感恩戴德,你還享受的理所當然?”
“什麼人啊這是!”
貴婦人們紛紛附和,“沈家對他那麼好,他還出軌找小三,這沈小姐也太可憐了。”
聽着周圍都是罵自己的聲音,趙銘頌梗着脖子狡辯道:“你們憑什麼說我?商業聯姻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她沈西棠對我就沒有企圖嗎?”
“我能對你有什麼企圖?”
沈西棠聽到這話都氣笑了:“我圖你出軌找小三,還是圖你送我的那些破爛?”
“棠棠!”
趙銘頌聲音顫抖。
眼前的沈西棠,不再是他當初認識的沈西棠了。
以前的沈西棠對他言聽計從。
不管他做什麼,沈西棠都會無條件原諒他。
“我不明白,我不過是出軌而已,這麼小的事,你怎麼就不肯原諒我了?”
謝燼淵扯下領帶,慢慢纏在手上。
他突然走向趙銘頌,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趙銘頌被打的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他捂着臉回頭,看向沈西棠,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心疼。
可沈西棠目光望着別處,竟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的心碎了一地:“棠棠,我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好不好?我保證好好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