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陽光猶如一位慷慨的饋贈者,毫不吝嗇地透過車窗,輕柔地灑落在宮硯深和宮硯澄那興奮不已的小臉上。
那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絲絲縷縷地勾勒出兩個小家夥靈動的輪廓,讓他們的笑容愈發燦爛。
宮彧穩穩地把車停在了商場地下車庫,發動機的轟鳴聲漸漸平息。
後座的兩個小家夥早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小手忙腳亂地解着安全帶,那模樣就像兩只急於破籠而出的小鳥,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歡樂的世界。
商場仿佛被一位神奇的魔法師撒了一把糖,空氣裏都彌漫着甜絲絲的氣息,那是各種美食的香氣與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交織而成的獨特味道。
小硯深眼睛亮晶晶的,緊緊盯着商場的玻璃,興奮地喊道:“我看到摩天輪了!”他的聲音清脆。
旁邊的宮硯澄也跟着拍手,她那兩條可愛的小辮子隨着動作一甩一甩的,就像兩只歡快舞動的蝴蝶。
張初影輕輕推了推宮彧的胳膊,眼神裏滿是笑意,調侃道:“你看你,比孩子還緊張,昨天半夜還在查攻略呢。”
宮彧被說中了心思,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背包往肩上提了提。
背包裏塞得滿滿當當,有孩子們的水杯、柔軟的溼巾和幹淨的備用衣服,每一樣都承載着他對孩子們滿滿的愛。
五彩斑斕的氣球拱門像一道絢麗的彩虹,吸引了孩子們的目光。
宮硯澄立刻被旁邊甜品店的卡通蛋糕勾住了腳步,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就像兩顆明亮的黑寶石,裏面滿是對蛋糕的渴望。
譚天弈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看着她那可愛的模樣,索性先帶他們去買了兩個迷你蛋糕。
他蹲下身,溫柔地叮囑道:“先墊墊肚子,玩累了再吃大餐。”
那聲音就像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孩子們的心田。
“哥哥,遊樂園裏有過山車,哥哥敢坐嗎?我敢坐哦!”
宮硯深拍着胸脯,小臉上滿是期待,那自信的神情仿佛自己已經是個勇敢的小勇士。
宮硯澄則拽着譚天弈的衣角,聲音小小的,卻充滿了期待,小聲問:“哥哥,有旋轉木馬嗎?要帶翅膀的那種。”
譚天弈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那動作輕柔得就像在撫摸一朵嬌嫩的小花,溫和地說:“都有,不過過山車要等你們再長大點才能坐,今天先從溫和的玩起。”
遊樂園就在商場旁邊,剛上扶梯,就聽見陣陣歡笑聲如同歡快的樂章,傳入他們的耳朵。
宮硯深一眼就看到了碰碰車,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兩顆閃爍的星星。
他興奮地拉着譚天弈就往那邊跑,腳步快得就像一陣風。
宮硯澄則緊緊抱着譚天弈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不遠處的旋轉木馬,那眼神裏滿是憧憬,仿佛旋轉木馬就是她心中的夢幻王國。
“我們先玩碰碰車,再去坐旋轉木馬,好不好?”譚天弈提議。
他的聲音溫柔而親切,倆孩子齊聲應好,腳步輕快得像兩只小雀躍的鳥兒,蹦蹦跳跳地朝着碰碰車走去。
譚天弈今天特意穿了件淡藍色衛衣,那顏色清新淡雅,就像天空中一抹柔和的雲彩。
見孩子們有點迫不及待,他笑着說:“別急,遊樂園又跑不了。”那笑容就像冬日裏的暖陽,溫暖而又治愈。
碰碰車裏,譚天弈帶着宮硯澄,和駕駛另一輛車的宮彧和宮硯深“大戰”起來。
宮硯深緊緊握着方向盤,小臉漲得通紅,嘴裏喊着“看招”,那聲音充滿了鬥志。
可他總是把車開到牆邊,每次撞牆都會惹得自己咯咯直笑,譚天弈故意放慢速度,讓他撞了個正着。
宮硯澄在旁邊拍着小手歡呼:“哥哥加油!”她的聲音帶有些稚嫩和可愛。
玩到滿頭大汗,譚天弈帶他們去坐旋轉木馬。
宮硯澄選了匹白色帶翅膀的木馬,那木馬潔白如雪,翅膀輕盈飄逸,就像童話裏的精靈坐騎。
譚天弈站在旁邊扶着她的椅背,看着她隨着音樂晃悠,小臉上滿是幸福。
宮硯深則選了輛南瓜車,那南瓜車色彩鮮豔,造型可愛,就像從童話裏開出來的一樣。
他時不時回頭朝他們笑,那笑容裏充滿了快樂和滿足。
中午在遊樂園餐廳吃飯,宮硯澄非要把自己盤子裏的蝦夾給譚天弈,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夾着蝦,就像捧着一件珍貴的寶貝,說:“哥哥幫我剝殼,媽媽說你剝得最幹淨。”
宮彧剛要開口,就被張初影用眼神制止了——自從昨天譚天弈來家裏吃飯的時候給倆孩子剝蝦,倆孩子就認定他是“剝蝦小能手”。
宮硯深見妹妹把蝦都給了譚天弈,立刻把自己碗裏的蝦也夾給他,還大聲說“謝謝哥哥”。
轉頭看到自己老爸有點嚴肅的眼神,他眼珠子一轉,夾了一個雞翅往宮彧盤子裏塞,討好地說:“爸爸吃這個,比蝦好吃!”
宮彧剛咬了一口,就被兒子盯着問:“是不是比哥哥剝的蝦香?”
他差點被噎到,餘光瞥見譚天弈正低頭給宮硯澄剝蝦,指尖靈活地去掉蝦線,那動作嫺熟而又自然。
宮彧忍不住朝張初影挑眉——這小子剝蝦確實有兩把刷子。
張初影憋着笑遞過水杯,轉頭給孩子們分水果,溫柔地說:“快吃,下午還有很多可以玩的呢。”
宮硯澄舉着剝好的蝦仁晃了晃,聲音甜甜的:“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