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弟送的吧?”孫寶月明知故問。
“是啊大嫂。”沈微笑着道。
“真好看。”孫寶月一臉羨慕。
“大嫂,我也給你和媽買了禮物,進來拿吧!”
顧晏禮抱着軒軒進去。
剛回來匆匆忙忙的,禮物就沒分,今天剛好分一分。
沈微正要跟上去,孫寶月搶先一步,緊緊跟在身後哄兒子。
那畫面,看着更像是他們是一家人。
沈微嘴角勾着一抹冷弧。
自從幾年前顧家大哥出任務沒了之後,大嫂孫寶月就一直不改嫁,帶着孩子在顧家生活,她在家裏無疑是很能幹的,非常得顧家一家老小的喜歡。
相對而言,自己這個二兒媳又不愛幹家務又愛買東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本來顧母也看她不順眼,嫌她懶,一點兒媳的樣子都沒有,但後來顧母閃了腰,是沈微照顧好的,顧母就對她這個二兒媳包容了很多。
才剛進了客廳,沈微就聽見孫寶月說:“媽,二弟給您買寶石項鏈了,我剛才瞧見二弟妹戴着,老漂亮了。”
“啊?”顧母感到奇怪。
沈微蹙蹙眉。
顧晏禮說:“不是,項鏈是給我媳婦兒買的,你們的是手鐲。”
而軒軒得了飛機模型的玩具,非常開心。
在家的顧父得了一副墨鏡。
孫寶月接過那只金手鐲,眼裏有失落。
這只金手鐲並不差,只是跟那條項鏈比起來,就顯得不值錢的樣子。
她說:“我還以爲二弟也給媽買了一條項鏈呢,我看弟妹戴着真是好看。”
沈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笑看這位裝模作樣的大嫂。
顧母得到了一只玉鐲,眉開眼笑的,“那項鏈是年輕小姑娘戴的,我看這玉鐲就很好,也難爲老二肯花這份心思。”
“應該的媽。”顧晏禮正應着。
孫寶月的嘴角壓了壓,又說:“二弟妹,我能試戴戴你的項鏈嗎?”
沈微摘下了項鏈遞過去,孫寶月道:“媽,你說這條項鏈是不是很好看,還是二弟有眼光,對媳婦兒好。”
顧母看了也喜歡,孫寶月拿着給兒子看,軒軒眼睛一亮,大胖手伸過去,就在碰到寶石項鏈的時候,沈微眼疾手快奪過來,又慢條斯理地戴到了自己脖子上。
軒軒被家裏人寵壞了,哭鬧不休,“我也要戴,我也要戴。”
孫寶月說:“二弟妹,軒軒沒有惡意,就是想看看,你是長輩,多少讓着一點。”
顧母疼唯一的孫子,也不滿意剛才沈微的舉動。
那動作快得畫面都糊了。
可見之快。
沈微微微一笑,“軒軒那麼小,能有什麼惡意呢,只是上回媽房裏的一條珍珠鏈子被他扯斷了,我想着這是晏禮第一次送我禮物,要是斷了,我會哭的。”
顧母想起了那件事,瞬間就來氣,“軒軒這孩子有時候毛手毛腳的,就是因爲當時珍珠掉得滿地都是,我踩了一腳才閃了腰,自己家人,弄壞了就算了,要是弄壞了別人的,也不知道要挨多少打。”
孫寶月抿着唇,尷尬地賠着笑。
顧母還在嘮叨,“寶月,不是我說,咱家軒軒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規矩得教好,不能去了別人家也這樣。”
“知道的媽,我會注意的。”孫寶月笑得更加尷尬了,拉着哭鬧的兒子到一邊教訓。
沈微住在這裏大半年了,這裏每個人的脾性,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婆婆心不壞,就是疼孫子,耳根子軟。
公公是個不愛說話,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平時忙於部隊的工作,不常在家,當初因爲大兒子突然出任務沒了,受了刺激中風過,如今被她一調理,倒是好了很多。
至於家裏其他成員,也都是忙於工作,家裏平時就是冷冷清清的。
所以她辭職後留在家裏,就顯得合情合理。
至少多了個活人。
顧晏禮開口道:“媽,那我們先上樓休息了。”
“誒,去吧!”
顧晏禮帶着沈微上樓回自己臥室。
孫寶月一直盯着顧晏禮高大偉岸的背影,嘴角抿緊。
回到臥室的沈微將價值不菲的寶石項鏈收好,然後要換睡裙,他下意識回避,她卻說:“晏禮,我後面拉鏈卡住我頭發了,你快幫幫我……”
顧晏禮趕緊過去,解救她的頭發,然後慢慢將拉鏈拉下來,露出她裏面白皙的皮膚,和天藍色的內衣帶。
他強行別開眼,“好,好了……”
“還好有你。”沈微感謝地說道,然後也不拘謹,當着他的面褪下裙子,露出她姣好迷人的身段,顧晏禮的心髒跳得極快,背過身不敢看。
沈微回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回事啊這人?
都領證上崗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既然都結婚了,她可沒打算一直吃素。
穿書前她一心搞事業,卷生卷死,猝死那一刻還是有些惋惜沒嚐過男人的滋味兒。
既然老天爺給了她機會,她這輩子必須要過得舒舒服服,那方面她也要嚐嚐滋味兒。
顧晏禮身高腿長身材好,她不可能放着光看不吃的。
她換上新買來還沒穿過的裸色真絲睡衣,裏面什麼都沒穿,露出深深的飽滿立挺的溝壑,聲音卻是溫婉,一本正經的,“晏禮,你下午要工作,要不要跟我一起休息一下,下午也好有精神上班。”
顧晏禮的耳根燒得厲害,口幹舌燥的,“嗯,好,我下樓拿杯水。”
“多倒些,我跟你一塊兒喝。”沈微說道。
“好。”
顧晏禮進廚房倒水,孫寶月也進來,閒話道:“二弟,你出差大半年的,二弟妹經常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外幹什麼,你平時還是要多叮囑她一些,外頭小混混多,她打扮得漂亮,很容易被盯上……”
顧晏禮眼眸沉靜地看向她。
孫寶月一副關心人的樣子,眉眼柔善:“你出差一走就是大半年,年輕小姑娘有時候耐不住寂寞也是有的,你還是要多包容包容。”
這話裏,隱隱透着什麼信息,顧晏禮細細思索,卻什麼也沒說,從暖水瓶裏倒了一大缸開水就上樓去了。
沈微正在獨立衛生間裏刷牙。
這棟高幹住宅,是部隊當年分配給顧老爺子的,有罕見的獨立衛生間,蹲廁和盥洗台方便了日常的生活,不用像鋼鐵廠家屬院那樣,一層樓裏共用廁所、廚房和水房。
顧晏禮端着水進來,沈微用帕子擦拭着嘴出來。
因爲沈微穿得太過清涼香豔,顧晏禮的眼睛根本不往她身上放。
沈微轉過身,悄悄往水杯裏加了一點靈泉水。
她有個奇妙的靈泉空間,是穿書後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