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妙淼坐下，一臉八卦道：“平時都是我們自己動手，今天陸鳴怎麼來幫我們了？”
可惜江雲霓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我們東西太多，你還不在，他們好心，那就讓他們幫咯。”
於妙淼翻白眼，“霓霓，你這話騙別人還行，騙我還差點意思。你從小跟你爸練，後面還報班，單挑三個我不是問題，之前我最多搭把手，大力都是你在出。”
江雲霓放下課本，掐了於妙淼腰間一把，無語道：“那又怎麼樣，我要是搬了，我還有形象嗎。”
於妙淼瞪大雙眼，一臉吃驚地看着江雲霓，半天沒說話。
江雲霓看到閨蜜這表情，有些不知所以，疑惑問道：“淼淼，至於讓你如此吃驚嗎？”
這次輪到於妙淼無語了，她翻白眼說道：“霓霓，和你認識三年了，這是你第一次如此親密掐我，平時對我都比較冷淡。”
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霓霓，你真沒心動？最近你和他走得超級近，我明顯感覺你開朗了很多。”
“沒有。”江雲霓嘴上否認得很幹脆，但內心早已不平靜，好像他真的給自己灰暗世界添了一絲光彩。
“可惜了。”於妙淼失望地搖搖頭，本以爲能見證女學霸愛上學渣帥哥呢。
江雲霓：“......”
好想找個醫生給自己閨蜜治治，好好的青春少女，腦子只裝了霸總愛上我的戲碼，學習是一竅不通。
因爲剛結束考試，所以下午並未有其餘課程，算是給學生一點調節時間，估摸着其餘班級快下課時，陸鳴兩人起身去吃飯。
路過前排時，於妙淼叫住了兩人，
“你們要去食堂吃飯了嗎？”
“等我們，一起吧，剛好吃完去買雪糕。”
說完，她轉頭對江雲霓說道：“霓霓，我們先吃飯吧，吃完再來收拾課桌。”
江雲霓點頭答應，直接起身，等待於妙淼起身，好出去。
低着頭找飯卡的於妙淼：“？”
怎麼突然就變成等我一個人了呢。
食堂，
四人打完飯，坐在一起，於妙淼屬於話癆，一會這個同學做題愛搞小動作，那個同學做誰追了，講完八卦，又開始問大家對二模的感想。
“二模你們感覺難嗎？”
“有點難，特別是數學，好幾題看不懂。”張誠柯無奈吐槽。
“我和你差不多。”於妙淼長嘆一口氣，不過沒怎麼放心上，反而安慰起張誠柯來，“沒關系的，老朱不是說了嗎，二模會比高考難，正常的。”
她看向沒說話的陸鳴，“陸鳴，你呢？”
陸鳴思考片刻，好像除了語文那有些捉摸不透的閱讀理解，其餘都沒問題，最後低調總結了兩字，“還行。”
“還行？”於妙淼沒懂，到底是難還是不難。
“嗯，沒出現超出能力範圍的題。”陸鳴解釋。
於妙淼翻了翻白眼，批評道：“陸鳴，吹牛皮之前，先打個草稿嘛。我承認你物理還可以，但也不至於如此不謙虛吧？”
“騙兄弟可以，但別把自己也騙了。”張誠柯拍了拍陸鳴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鳴子真是換了個人樣，啥都想裝一波。
“霓霓，你來告訴陸鳴事實，好讓他醒醒腦子。”於妙淼真心覺得陸鳴飄起來了，該給他當頭一棒打醒，不然要吃大虧。
“我覺得他沒說謊。”
江雲霓淡淡回答。兩周的接觸，她已經發現沒什麼能難倒陸鳴，前一周，她甚至去找了一道大學微積分題給陸鳴，他還是談笑間就解答了。簡直就是一個妖孽。
於妙淼，張誠柯一臉懵。
“霓霓，你...認真的？”
“嗯。”
於妙淼：“？？？”
張誠柯：“？？？”
......
雖然陸鳴和江雲霓說得煞有其事，但於妙淼和張誠柯還當作玩笑話，一筆帶過，大方地請客，每人一個甜筒，陸鳴和江雲霓還選了同一種香芋味，引得於妙淼心思一陣活躍。
夜晚，剛結束考試的自習氛圍還算輕鬆。
不知道誰搞了一份據說從老師那裏拿來的數學答案，在教室內瘋傳。
“我靠，12題我居然蒙對了。”
“哈哈哈哈，我也是，果然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做題時，隨手抓的蒼蠅一直往A爬，我果斷選了A。”
“你選擇題錯了幾個？”有人問起好友。
“哎，有點難，錯了1個。”
“我**你個*，我錯4個，還沒叫呢，你一個...”
張誠柯同樣在對答案，越對他臉越黑，最後有些生無可戀地說道：“鳴子，我選擇題和填空直接對半砍了。”
陸鳴扯過答案，看了一遍，嚴肅說道：“這答案有錯，第14題選B，不是C，填空15題是-15。”
張誠柯一激靈，拿起試卷看了幾眼，
“選B...我就選的B，15題我也算對了，是-15。”
他眼裏有些光彩，但轉瞬又頹廢了，“鳴子，這答案據說是老師給的。”
“誰知道是不是老師給的答案呢，再說了，老師也是人。”
張誠柯還處於老師說得都對，老師是神，不會犯錯。
“老師，怎麼可能犯錯呢。”張誠柯小聲嘀咕，還想爭論，轉頭見到陸鳴開始認真學習，也就放棄了。
周三，英語晚自習，老師姓魏，是位身材矮小，戴副眼鏡的中年短發女士，自習時，她最喜歡站在成績好的同學身邊，看他們寫作業，寫錯了，她就會及時指出，當然其他同學問問題，她也會很負責地講解。
魏女士走進教室，二話不說，拿起粉筆，就開始寫答案。
1-5
ACBBA
6-10
CCBAB
......
無人講話，所有目光聚焦在黑板的答案上。
陸鳴以前，很喜歡這個環節，既緊張又刺激，還有幾分害怕。學霸毫無波瀾，學渣擺爛，屬中間的最忐忑不安。
寫完答案，魏女士讓大家自行核對並查缺補漏，自己返回辦公室，繼續改卷大業。
陸鳴也不緊不慢地對了答案，聽力滿分，閱讀理解滿分，完形填空滿分，語法填空滿分，嗯~短文改錯好像錯了一個，大意了。
這些題，對比前世那些論文簡直不要太簡單，就好比高中生去寫1+1等於幾一般。於是，核對完的他，看着窗外發呆。
對完答案的張誠柯抬頭就見好友盯着窗外，他下意識認爲陸鳴沒考好，答案都沒認真對，出聲安慰道：“鳴子，這次英語也不簡單，大家都難，等於都簡單，沒什麼大不了的。”
“胖啊~”陸鳴認真拍了拍好基友肩膀，誠摯道：“你這心態非常好，要保持住啊。”
張誠柯拍開陸鳴的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心態一直很好，不然也不會泡在網吧。
他又核對了一遍答案，繼續安慰道：“聽說趙子軒他們幾個都在感慨難，英語分至少要掉二十呢。”
陸鳴長嘆一聲，死胖子真是好忽悠，別人說啥信啥，‘這次沒考好’，那不是學霸常用的裝逼語錄嗎。
第二天，上午和下午還是自習，老師還在忙於批試卷，直到晚自習到來。
課堂氛圍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每個人都意識到這次模擬考學校很重視，生怕自己沒考好。
等到朱雪蘭左手挎着香奈兒包，右手拿着一沓答題卡和最上端那極爲顯眼的a4紙時，教室凝重氛圍達到了頂峰。
成績出來了！
大家表情既有凝重也飽含期待。
朱雪蘭作爲幾十年的老教師，極爲懂得如何拿捏學生。
走上講台，先放下包，神情肅穆，犀利掃視一圈，特別在陸鳴身上停留了幾秒，這孩子真不錯，覺悟太高了，一點就通，說不定京都和青華就有望了，以後我也是‘名師’一位了。
她強壓下笑意，語氣冷淡道：“二模成績出來了。”
看到學生都忐忑低頭，她才不急不慌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持之以恒方爲正道，有的同學就是典型的半罐水，取得一點小優勢就自以爲是，以爲自己已經一只腳踏進重本了。結果呢，同學們，一考試，直接讓你們原形畢露。”
不少人開始焦慮不安，自動進入老朱點名冊，開始反省自己最近是否足夠努力。
“年級前十我們班才占了9個，還有同學掉到了年級百名開外了。”
“你們自己捫心自問，這是我們實驗班該有的面貌嗎？”
“你們簡直是我教學二十五年來，最差的一屆。”
老朱繼續誅心，見氛圍到位，她這才把成績單一分爲四，每大列一份。
“霓霓，我609，年級45。”於妙淼興奮地和閨蜜分享，上次考試，因爲她粗心，把數學答題卡塗錯，至少丟掉了40分，以至於被分到了4考場，這次終於正常發揮了。
她還沒等到江雲霓的點頭，反而看到閨蜜臉色有些奇怪，臉色也有些失落。
難道霓霓沒考好？
她拿起成績單，掃視到最前排。
江雲霓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第二排。
呵~萬年趙老二難道打破魔咒了？
她繼續往前看，突然趙子軒名字出現在第二排。
於妙淼有些懵，不至於前兩位都沒考好，讓老三上位了吧？畢竟三人分差還是很大的。
揣着疑惑的她，掃視到了第一排。
於妙淼頓住了，揉揉眼，她再確認一遍，還是那個名字。
她懵了，
陸鳴？
第一名，怎麼會是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