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等你將這兩股力量吸收了後,眼睛就會恢復正常顏色。”
“金紅雙瞳很漂亮。”
“酷酷的樣子,我都羨慕了。”
張青鋒幾人擔心小家夥被眼睛的顏色嚇到,紛紛出聲安慰。
“呼~”
張天悅對着鏡子看了會,長舒一口氣,慶幸道:“還好只是眼睛,要是半邊臉紅,半邊臉黃,那就太嚇人了。”
張青鋒發現閨女有個優點,那就是心大,有一顆既來之則安之的豁達之心。
其實不全是。
小家夥除了心大,更多的是內心堅強,不願讓別人爲自己擔心,所以處處表現的坦然。
“那我現在可以修煉了嗎?”
張天悅問道。
“可以。”
張青鋒九人異口同聲。
張天悅身懷先天浩然正氣,包羅萬象,什麼功法都能修煉,他們都迫不及待想教一教這個妖孽,看其資質有多逆天。
張青鋒沖其他幾人說道:“不要錯過最佳參悟時間,你們先去修煉吧,我來教她一些修煉的基礎知識。”
後者壓下迫切之心,沒有反對。
先前的戰鬥雖然非常短暫,但是他們仍然窺視到了一丁點仙界混元大羅金仙的神力,若能及時將其嚼碎悟透,必能受益匪淺。
所以張青鋒讓他們趁熱打鐵,趕緊參悟。
幾人走後,張青鋒沒有隱瞞,將發生的事跟張天悅講了一遍。
而後鄭重叮囑道:“你身懷先天浩然正氣,很容易引起別人覬覦,今後切不可隨意說與別人聽。”
張天悅又驚又嚇,連忙點頭。
張青鋒補充道:“最要好的朋友也不可以說,因爲知人知面不知心。”
“嗯,我不說。”
張天悅用力點頭保證。
張青鋒領她到主峰大殿,一邊講授基礎修煉知識,一邊等姜天行回來。
“修煉前九境爲凡人境。”
“從低到高分別爲: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
“煉氣期:初步感應並吸納天地靈氣,引氣入體,並沿着經脈運行、煉化,將其轉化爲炁,儲存於丹田。”
“築基期:築就道基,將氣態的炁凝練爲液態,在丹田裏築起法力源泉。”
“金丹期……”
“元嬰期……”
天色將黑,姜天行回來了。
張天悅盤坐在蒲團上,手裏攥着一塊金靈石,已經開始修煉。
張青鋒聽見動靜睜眼醒來,身上混元大羅金仙留下的傷已經痊愈。
修爲達到他這一境界,肉體上的傷已經算不得什麼,便是把腦袋割下來、身體打殘了,只要神魂不滅,就能恢復。
是以,最怕神魂受傷。
神魂受傷輕則影響戰力,重則境界跌落,甚至身死道消。
“好家夥,這就金丹境了?”
姜天行的目光落在張天悅身上,不由眼皮驚跳,發現張天悅的境界已經達到金丹境。
要知道,張天悅本來只有煉氣三重天。
張青鋒驚嘆道:“小丫頭天資聰慧,一點就透。別人修煉如逆水行舟,她卻是順水行舟,身後還有狂風駭浪相送,想慢都不行。”
末了不忘補充一句:“不愧是我閨女!”
姜天行捋須笑道:“趕緊把玄璃娶過來,說不定還能生幾個這樣的妖孽,想想都賺啊。”
張青鋒:“……”
趕忙轉移話題道:“打探到衆神殿是怎麼回事了嗎?”
姜天行神色一肅,點頭道:“衆神殿那一夥人確實是從仙界下來的,他們的祖神據說受天道法則制約,只能下來一道分身。”
“目前下來的四十九人當中,四大真神是大羅金仙境。”
“神子、八大金剛、十二護法和二十四神侍都是金仙境。”
張青鋒不聽不知道,聽了着實嚇一跳。
擁有四位大羅金仙和四十五個金仙坐鎮,難怪能橫掃整個靈界。
要知道一些頂級宗門,其金仙境強者的數量屈指可數。
在靈界,從天仙境到金仙境有一道天塹相隔,能跨過天塹的人少之又少。
張青鋒眉頭一皺,神色凝重道:“大羅金仙能下來,可他們的祖神卻受天道約束下不來,豈不是說他們祖神的境界高於大羅金仙境?”
姜天行點了點頭:“據百曉生猜測,他們祖神極可能是混元大羅金仙,不過其分身的境界頂多是大羅金仙圓滿期,真身下不來,倒也無需害怕。”
“嗯”
“百曉生還說衆神殿想一統靈界,下一個目標可能是我們。”
張青鋒一凜:“您的意思是?”
姜天行輕捋長須,肅穆威嚴道:“老夫練劍一生,從來沒有屈膝人下的習慣。”
“敢來,便戰!”
張青鋒笑了。
雖然他們人少,但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不過,可能是一場惡戰。
衆神殿那邊卻不覺得,根本沒把沒落的神劍宗放在眼裏。
要不是神劍宗實在沒有油水可撈,他們早就打過來了,彈指滅之。
前者是不清楚自身實力,嚴陣以待。
後者是太相信自身實力,目空一切。
恐怕只有碰面後才會眼神清澈。
“另外,這些年衆神殿一直在尋找上古仙府,不知道咱們發現的那座仙府有沒有暴露?”
張青鋒神色一驚:“不好說。”
一百多年前,他們發現了一座上古仙府,在仙府裏得到了莫大機緣。
仙法、仙術、神兵法寶等等。
他們的修爲之所以突飛猛進,正是依靠這些所得。
而那座仙府他們只探索了一半,充滿危險的主殿還沒有探索。
姜天行不由發急,道:“不行,老夫得去看看,可別已經被人發現了。”
說着抬手朝張天悅一招,將其收進自己的小世界裏。
張青鋒道:“您老去查看上古仙府,帶着她幹什麼?留在家裏吧,我能照顧。”
姜天行根本不聽,負手往外走去:“老夫順路去拜訪幾位老友,這些年老夫光往外掏見面禮了,不得帶着小丫頭找他們回回血麼。
你趕緊把葉傾城和玄璃的事情處理了,然後將精力放到修煉上,看能不能再突破一個境界。
咱們抓緊時間再去探索一次上古仙府。”
……
陽神殿,聖女峰。
紫陽道人在斷崖邊找到了葉傾城。
葉傾城站在崖邊,眺望斜陽,白裙如雪,長發如瀑,高挑婀娜的身姿沐浴夕陽,在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絕美的臉龐一如既往的冷豔孤傲。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從天際收回目光,向後微微側頭,淡淡問道:“張青鋒答應了嗎?”
那日她收到張青鋒出關的傳音,故意沒回,意在向張青鋒擺明自己的態度。
然後托師父紫陽道人走一趟,找張青鋒把退婚的事說清。
紫陽道人神情復雜。
在她心裏,徒兒葉傾城完美無瑕,純淨如初雪。
可要是手裏這幅畫是真的,會讓她感到陌生和可怕。
如果當年那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葉傾城的算計,那麼她這個師父也是其手裏的一枚棋子。
準確點說,整個陽神殿都是她的棋子。
“怎麼,他不答應?”
見紫陽道人沒有應聲,葉傾城柳眉一蹙。
“答應是答應了。”
紫陽道人開口道,“可前提是讓你十日之內盡數歸還聘禮,還要你公開向他道歉。”
葉傾城微蹙的眉頭一下深皺起來。
但沉默片刻,眉頭就舒展開來,望向殘陽輕嘆道:“我以爲張青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竟是看錯了,原來也是俗人一個。”
她的反應比紫陽道人預想的冷靜太多,讓後者感覺她對一切盡在掌握,不論張青鋒怎樣鬧騰,都有應對之策。
紫陽道人遞出手裏的畫:“張青鋒給了我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