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次看你怎麼辦?我要贏了哦。”說着張義之落下黑子,臉上一副我贏定的表情。
凌豐笑而不語,執白子落下:“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說完凌豐放下中的棋子。
張義之原先還面帶笑容,此時的表情卻是有幾分哭笑不得。
“棋場如戰場,正所謂兵不厭詐,這招叫做請君入甕。”心情大好的凌豐自然也跟着張義之誇誇而談。
聽了凌豐這番話,原還有幾分不服氣的張義之,拋下手中的棋子,哈哈笑道:“好一個棋場如戰場,今日受教了,只是覺得小友棋風偏好於劍走偏鋒,但是如若被對手識破,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凌豐微微一笑:“兵者詭道也,劍走偏鋒,避其鋒芒攻其軟助,才能出奇制勝。”
“如若論真正的棋藝,小子我還是比老前輩差那麼一丟,自然只能劍走偏鋒了,不然是下不過老前輩的。”
面對凌豐的大方承認不虛假,讓張義之對其不由的另眼相看,當下微微一笑:“小友的棋藝也不錯,假以時日,定然再上一個高峰。”
“從你的棋風和你的理念,看來似乎小友對於兵法之道也頗有研究?”
凌豐搖了搖頭:“方才不過紙上談兵而已,對於兵法沒有研究過。”
張義之不以爲然的道:“小友不必謙虛,咱們今天誇誇而談,不必客氣。”
和這人下了一天棋,也了解此人並非古板迂腐之人,當下凌豐也不在客套和其誇誇而談起來:“我覺得用兵之道,無非就在兩個字。”
這下張義之來了興趣了,當下連忙出口道:“哪兩個字?”
凌豐喝了一口茶:“心和變字。”
“用兵之道,攻心爲上,攻城爲下;心戰爲上,兵戰爲下。”
聞言張義之和李逵兩人眼睛都爲之一亮。
在兩人的催促下,凌豐自然和兩人來了一通紙上談兵。
“正所謂,兵不血刃的手段……”
凌豐環顧了一下四周:“兩位老前輩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接着凌豐便起身向兩人施了一抱拳禮。
張義之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此時太陽西落,自然不好在強留人家,當下對着凌豐說道:“對了咱們下了一天棋了,我還未知小友姓甚名誰?”
“我叫張義之,他叫李逵,”想到自己還未報家門,未免有些不禮貌,當下連忙向凌豐自報家門。
本就是君子之交,凌豐也不在意這些禮數,當下對着兩人道:“小子我姓凌名豐。”
“凌豐”張義之念道着,眼珠子一轉道:“莫非你是入贅到劉府的凌豐?”
凌豐一臉疑惑的點了點頭,心想這老頭怎麼會知道他。
知道自己說露嘴的張義之只得哈哈一笑道:“不要多想,只是聽說過這劉府招來了一位叫凌豐的贅婿而已。”說完張義之便覺得有幾分不妥,入贅這個詞在華朝來說是一個非常忌諱的詞。
很多就算是入贅了,在外人面前也是不希望別人知道的,更不希望別人當面說破。
對於凌豐也十分無奈,感情入個贅,都能入出名來,讓其深感無奈。
不過他對於入贅這個身份,並無偏見,當下對着張義之坦然一笑:“無妨無妨。”說完便向遠處走去。
憑着記憶,把方才凌豐所言的,張義之都給寫到張紙上。
望着紙張,張義之微微一嘆道:“次子乃人中龍鳳,奈何卻要自毀前途啊。”
李逵點了點頭:“他方才說的那些,雖是紙上談兵,但無不是兵法謀略之精髓。”
“而且最關鍵的是,此人對咱們這些只有一面之交的陌生人,竟也毫無保留得把這些兵謀要略說了出來,要知道方才他之言,要是讓上面那人知道,豈會不得到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