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從正房飛出來,小翅膀呼哧呼哧的扇着,還挺興奮的:“主人,我覺得你爺爺奶奶有古怪,他跟京城的人有通信,甚至你這個爺爺還有電台。”
司硯雪都震驚了,眼睛瞪得好大:“電台?這玩意除了軍隊,那就是敵特有,他一個種地的要電台做什麼。”
“難不成司康之前從過軍?窩在這裏種地就是爲了潛伏,那他這次離開家好幾天,是不是因爲有人召喚他,那他的任務是什麼??”
她看着靈兒帶回來的東西,“靈兒,電台周圍的東西你沒動吧!”
靈兒搖搖頭:“主人,我覺得可以復印下來,這樣您可以細細琢磨,這玩意關於敵特的,您現在手上沒特權不好處置。
等您什麼時候處理的差不多,然後再把他給收拾了,您還可以在政府掛點名。
現在還沒找到親爹,您的身份會被波及,這年代敵特那是抓到即死,您的性命也保不住的,就算是不是親生的,可是誰信呢!”
是哦,她現在就算斷絕關系,那也是司家的孩子,那就是敵特,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她一向是根正苗紅的人,堅決不可以跟敵特有什麼關系。
看着從司家拿來的錢財,老太太那裏拿了5千塊,零錢300塊,還有十幾張的糧票,肉票,老頭子的私房錢有3千多,20根小金條,甚至旁邊還有一個印章。
好家夥,還真是敵特。
不過這個印章怎麼是一個女孩子的圖像,她在紙上試了下,發現上面還真是一女人,大概有二三十歲,很漂亮很時髦,難不成是他初戀情人?
不管了,暫時放在這裏,早晚會調查出來。
司大強這裏有200塊錢,估計是她大女兒給的,畢竟把人家給賣了,嫁給一個廠子的職工,不得多要點錢。
司二強這些不要說,也就十幾塊錢,都不夠給兒子看病的,後面再還回去。
司光耀這裏有50塊錢,司光明有230塊錢,還真是不少嘞,不會是讓他辦事的錢吧!
突然發出的尖叫聲,讓她回過神立刻回到現實中,就看到有人拿着電燈走出來,這樣的好戲就不看了,她要準備下山收拾自己的家。
她瞬移到山半腰,看着衣服沒什麼特殊的,早就換了身幹淨的,身上還帶着孝,穿過一條小路走到村尾的家。
她現在才發現這邊人口不多,主要就是安靜,這個院子挺大的,就是需要好好維修下,不然這房子下雨不行。
她走近了就看到門口坐着兩個人:“柳叔,嬸子,您二位怎麼來了,不會在這裏等我一晚上吧!”
柳家強揉了揉眼睛:“你這孩子怎麼在山上待一晚上,那裏晚上多冷,現在都八月份會感冒的。”
“叔,沒事的,我年輕人身體好,就是想要多陪我媽一晚上,第一天住在那肯定會害怕,我以後不會了。”
“對了,叔,那個院子多少錢,我給你錢,住院的時候解放軍同志看我可憐,給了我一點吃飯的錢。”
柳家強撓了撓頭:“這個院子起碼要50塊錢,你修繕再加上買東西怎麼也要100塊,你記賬吧!以後有錢用工分抵錢。”
司硯雪從兜裏拿出來50塊錢,“叔,這是我身上全部的錢,我收拾好院子就去打獵賺錢,我不會欠村裏錢的,謝謝您。”
白梅花看不得她這樣:“小雪,你這丫頭真是受罪,以後沒得吃就去嬸子家裏,嬸子給不了你吃好的,吃飽還是可以的。”
“你也要爭氣,自己幹活也可以養活自己,你媽媽就是要強的人,沒喊過苦,可是她·····ε=(´ο`*)))唉,不說了。
你怎麼打算的,你現在還沒成年可以讓你爹養着,哪怕離婚了也可以。
更何況,你媽沒籤字就是沒離婚,司俊山養你那是天經地義,總好過把錢給那對母女,肯定是一對狐媚子。”
司硯雪可不想那麼快離開,起碼要好好玩一玩,玩到自己無聊,然後換個地方開始,這才有意思。
“叔,嬸子,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我不會放棄自己的生活,等我緩過勁就會繼續讀書的,我現在就算是離開也沒路費,等一等吧!”
“我現在給我爸打電話去,告訴他這件事,想必他很開心。”
這時候柳啓文(柳家強兒子)慌張的跑過來,氣喘籲籲的,他在村裏任臨時的會計也是忙得很。
“爸,出事了,村裏死人了。”
柳家強皺着眉頭:“什麼玩意?死人了,誰死了?”
柳啓文看了眼司硯雪,有點難以表達的情緒:“是王愛紅,她的四肢被肢解,隨意的擺放在院子裏,至今還在昏迷。”
“而且司家出現很多蛇蟲鼠蟻,不管是什麼東西都糟蹋了,連司光明的手指頭都被咬掉了一根。”
司硯雪笑呵呵:“真是報應,報應啊!”
“柳叔,您去處理吧!我要給我爸說我媽的事,畢竟他還不知道家裏的事,這個好小子肯定會讓他開心的很,畢竟期盼了那麼久了。”
柳家強怎麼覺得這個笑容瘮得慌,這丫頭是不是被嚇壞了。
柳家強趕到現場,那是一片狼藉,連院子裏養的雞鴨也都被動物咬死分吃了,地上留下的都是好一地雞毛。
司光明一臉的陰鷙,他看着手指頭居然被咬掉了,甚至那只老鼠還在啃,真是太惡心人了。
“大隊長,這件事肯定是司硯雪做的,不然我媽怎麼會變成這樣。”
柳家強呵斥道:“你別胡說八道,你有證據嗎?硯雪今天剛從山上下來,身上都是露水,明明就是守了她母親一晚上。
怎麼可能去到市區綁架你媽,然後把她搞到這裏來,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不會計算這個路程。”
“你們家到底搞了什麼,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蛇蟲鼠蟻,是不是存放了很多吃的。”
司康低着頭,眼神不明:“不可能,我們家糧食馬上就吃完了,不可能引來這玩意,我覺得是人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