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站在他旁邊,看着她哭的像個淚人:“大隊長,我們要帶走她大伯母王愛紅,不然,我們接下來真的沒法服衆。”
“她身上不僅肋骨斷了,而且重度營養不良,再這樣養下去人就死了,你們大隊不要說評優了,就是繼續得到福利都不可能。”
柳家強恨得牙根癢癢,平時都是他管理的外部,村長管理內部,這都是什麼玩意。
“這件事我一定會嚴懲,給您添麻煩,王愛紅估計還在地裏幹活,您這邊來···”
他扶起來司硯雪:“好孩子起來,你怎麼不早來找叔,你爸····不說他了,你就在大隊住着,沒人敢趕你出去,你媽也不知道怎麼樣。”
司硯雪無視周圍人的觀看,她快步走回家,司家住的村裏罕見的紅磚瓦房,但她們只能住在後院破舊的房屋。
她剛踏進就聞到血腥味,心慌的快走了幾步,就感覺人都硬了,身體的溫度都是涼的,她身體都是顫抖的。
“媽···媽,你醒醒啊!”
“媽,求您不要丟下我,媽····”
“靈兒,我媽還有救嗎?這怎麼跟上一世不一樣,爲什麼啊!”
靈兒不忍心看着主人:“主人,你母親看起來應該昨晚被人打死的,這是她的宿命,她就算重生幾世也活不久。
她····我一直不忍心告訴你,就算你救她,她也活不下去,有的人就是如此,不過她好像給你留下東西。”
司硯雪感覺到人進來,趕緊把東西放進空間,抱着柳思瑤帶着淚意,嚎啕大哭:“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媽···我是硯雪,你看看我,我回來了。”
實在是忍下去心裏都要憋死了,她臉上帶着眼淚,手裏撈起後院的鋤頭,穿過人群沖到前院,看見什麼砸什麼,嚇得房間裏的老太太渾身一抖。
“你這個小賤丫頭,你做什麼,要翻天。”
司硯雪拿着鋤頭對着她砸過去,惡狠狠的看着她:“你這個死老太婆,我要你給我媽償命,你們這個殺人犯,我要殺了你們。”
祁安抱着她的腰:“你別沖動,你不能犯事,不然怎麼給你媽找回公道。”
司硯雪一直緊繃的情緒徹底崩潰:“你這個老巫婆,縱容兒子出軌,我不把你兒子從位置拉下來,我這輩子死不瞑目。”
“你們司家一群男娼女盜的玩意,看兒媳婦洗澡的狗東西,你就是死了,我也會把你的骨頭給挖出來喂狗。”
她推開祁安,心裏的鬱氣達到了頂峰,看着警察也是無力的很:“你走吧,你幫不了我,我自己會解決,希望你到時候不要來抓我。”
司大強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正準備踹她,就被司硯雪一巴掌扇飛。
“真當我好欺負,你弟弟出軌,你媳婦拐賣我,你和老爺子背後得利,真是有意思,這是一家子壞東西,骨子裏爛透了。”
她看着周圍的村裏人,聲音帶着無比的堅定:“我司硯雪今日在這立誓,不把司家趕盡殺絕,我就不叫司硯雪。”
“當初明明是你們求娶我母親,如今卻把她活活打死,你們眼裏既然沒有王法,那我就親自處理了你們。”
“各家各戶你們給我聽着,誰要是敢摻和今日的事,那他們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明日,咱們走着瞧。”
“我下輩子就是不入黃泉,下地下十八層地獄,我一定要跟你們清算,你們洗幹淨脖子給我等着,蒼天如果有眼,那就降下責罰,給我媽一個公道。”
司硯雪看向柳家強:“柳叔,我自己出錢給我媽買一副棺材,幫我找一處幹淨沒人要的院子,就算是走我媽也要幹幹淨淨的走。
那個院子就當我買了,我要分家立戶跟司家斷親,行不行。”
柳家強真沒想到司家會把人活活打死,就是誰都受不住,這個道理沒人會拒絕,村裏自的空白房子多的是,只不過都太貴沒人買得起。
在農村不管是怎麼死的,生前什麼關系,死後都會去幫忙,這是規矩。
再說了,柳思瑤生前的人品很好,對誰都是笑呵呵的,連大隊的孤寡老人對她風評很高,這樣的人怎麼會沒性命。
柳家人住在隔壁的柳溝子大隊,距離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司硯雪抱着劉思瑤從後院走出來,身上就蓋了一層破舊的布單。
柳家人都驚呆了,這才幾天沒見女兒,怎麼就沒性命。
“閨女,你怎麼變成這樣。”
柳大山想接過來,被司硯雪躲開了:“姥爺,我媽身上都是血,還是別沾手,我是她的女兒,理應送她一程。”
“我給我媽買了棺材,您找下村裏人,能不能給我媽選一處單獨的墓地,離司家遠一些,我媽不入司家祖墳,這輩子不想跟司家沾一點關系。”
柳秋菊有點搞不懂:“這是司家的媳婦,怎麼可以····”
“姥姥,司俊山他出軌了,他騙了我媽在農村做了十幾年的農婦,過了十幾年的寡婦生活,這還不夠嗎?
爲什麼死後還要跟司家繼續摻和在一起,她就做柳思瑤不好嗎?就想安靜會也不可以嗎?”
柳大山拽了下媳婦:“行,我去找人。”
柳秋菊看着她養大的孩子,怎麼就變成這樣:“清河,清水,國慶,國安,給我砸了司家,這可是你們的妹妹和姑姑,誰今天慫了就不要回柳家,我們家裏沒有這樣的慫蛋。”
這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可是她也養了好多年,送她讀書識字,精心的保護着,爲她選擇了算是最好的一樁婚事,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司康從外面走親戚回來,就聽到家裏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你們誰啊!在這裏幹什麼,我兒子可是軍官,你們是不是想要進局子。”
柳秋菊看着他掐着腰:“司康,你還管不管家裏的事,我女兒被你們活活打死,我孫女還被你兒媳婦賣了,我還想着問問,你們司家想要做什麼,不想活了嗎?”
“現在什麼年代還動私刑,我告訴你,我要告你兒子,告你們司家。”
司康只不過離開不到一周的時間,任務還沒完成,這怎麼就變成這樣,這個老婆子真是沒用的很,連兒媳婦都管不住。
劉菊花躲在一旁不敢出現,身上還被沾染的都是油漬。
“那都是王愛紅自己要做的,跟我沒關系,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憑什麼砸我家裏。”
司康瞪了她一眼,“閉嘴,我稍後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