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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南意跟沈婉婉一起去復檢時,突然碰到過激的病人。
對方手裏拿着刀,迎面剛好撞到她倆,沈南意剛要跑,就被沈婉婉猛的推了一下。
她被失控的男人抓住,受傷的手臂瞬間被捏住血。
沈南意疼的臉色蒼白,男人鉗制着她,手裏的刀緊緊的貼在她脖子上,沈南意白皙的皮膚瞬間被劃出一道血痕。
沈婉婉被趕來的陸硯白護住,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
保安跟警察都來了,男人的情緒更加激動,沈南意在他手裏就像破掉的風箏,搖搖欲墜。
手臂上的血淌了一地,沈南意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獲救的,只知道倒在地上的時候,靈魂仿佛都飄出身體。
醫護人員把她抬上床車,簡單檢查後對陸硯白說道:“病人需要馬上手術,不然會留下永久性疤痕!正好我院有一份特效藥......”
話音落下,沈婉婉也突然慘叫一聲,靠在陸硯白懷裏開口:“硯、硯白......我手臂也疼......不會留疤吧?”
“我不要留疤嗚嗚嗚......”
沈婉婉抽泣起來。
陸硯白立即對醫生說道:“把那一份特效藥給婉婉用!”
醫生蹙眉:“可病人的情況更需要特效......”
“我的話就是命令!還是我讓院長親自跟你說?”陸硯白毋庸置疑的命令。
醫生知道他贊助醫院不少設備,得罪不起,就只好帶着沈婉婉走了。
沈南意渾身是血倒在床車上,她都聽到了。
陸硯白永遠不會選她。
她早就知道。
沈南意最後只是做了普通的修復手術,醫生安撫她不會留下太大的疤,讓她別怕。
其實沈南意不在乎自己留不留疤,只是被放棄的滋味不好受。
陸硯白來看她,把西苑那塊地的轉讓協議也一並拿來。
“你把特效藥讓給婉婉,這個就當做給你的補償。”
“我不想要這個了,你籤這個吧。”沈南意把床頭櫃裏準備好的兩份協議拿出來。
陸硯白簡單瞥了一眼,是一處公寓的買賣協議。
他沒再多想,在兩份協議右下角籤好自己的名字。
沈南意全程不敢大喘氣,直到親眼看到陸硯白籤好名字才安心。
“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回家。”
陸硯白說完就走了,沈南意拿開那份公寓買賣協議,露出下面的離婚協議。
有了這個,她就徹底跟陸硯白沒關系了。
沈南意下午就自己出院了。
她去律所把離婚協議交給對方,又委托律師三天後幫自己給陸硯白送一份大禮。
回到家裏,沈南意把跟陸硯白有關的一切都扔了。
既然要走,她不會留下任何東西。
第二天陸硯白回到家裏,看到沈南意的時候他莫名鬆了口氣。
“你怎麼不等我自己出院了?”
問完陸硯白才發現,他們倆的婚紗照,還有一起做的手作都不見了。
牆上跟展櫃都變得空蕩蕩的。
“婚紗照還有那些娃娃呢?”他又問。
沈南意似乎看出陸硯白有些着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收回目光淡淡的回了句:“都舊了,被我扔了。”
“那等紀念日過了,我再陪你去拍新的。”
聽到陸硯白的話,沈南意都覺得可笑。
他不是打算結婚紀念日那天揭露她的“罪行”然後離婚嗎?
要拍也是跟沈婉婉去拍,與她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