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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頂着一身素衣,與遊輪上來往的人格格不入。
還沒走幾步,她就被人給叫住了:“服務員去給我們準備酒水,快點。”
喬晚剛想解釋,抬眸間傅彥鈞挽着秦雨菲閃亮登場。
“哇,傅總來了,雨菲好漂亮!”
“他們倆簡直越看越般配。”
這一刻喬晚變成了小醜,她剛想撤退,沒想到秦雨菲先一步叫住了她。
“晚姐,真是你啊,你怎麼會到船上來,難不成你又在跟蹤我?”
三兩句已經讓喬晚明白了,她又被秦雨菲給設計了。
周圍的人紛紛不懷好意地吐槽開來:“難道她是傅總娶的那個小助理,不過有了我們雨菲在,她早晚要下堂。”
“要我是傅總,我也得選年輕更漂亮的雨菲,而不是像她這種打扮窮酸的無趣老女人。”
喬晚緊掐着掌心,僵硬地愣在了原地。
她屈辱抬眸間剛好對上了傅彥鈞探視過來的目光,他深邃的眸底沒有半點憐惜,反而還帶着責備。
“喬晚,你還有完沒完。我第一次給雨菲過生日,你還跑過來攪局。”
一衆人跟風辱罵:“簡直太不識抬舉了,也不看傅總是什麼身份,還能一天到晚只寵着一人。”
“要換我是她,還得哄着雨菲,這才是做大房的氣度。”
......
一衆人爲了討好傅彥鈞,都在Pua她,可這樣的殊榮,她實在不想要。
在喬晚無路可退間,秦雨菲看似良善發話了:“彥鈞哥,既然晚姐來了,就讓她留下吧。”
“今天是你特意爲我過的生日,我不想被掃了興致。”
傅彥鈞臉上的怒意退去,他反手撫了撫秦雨菲,看似恩賜睨了一眼她:“還是雨菲識大體,你要多跟她學學。”
接下來一衆人退去,沒人再搭理她這個被冷落的原配。
喬晚要不是困於遊輪上,分分鍾想下船。
但凡一個人走過,都拿輕視的眼神刮着她,甚至服務員都能小覷她。
處境艱難的喬晚,盡量減少存在感。
可秦雨菲之流不會輕易放過她,非得攛掇起來她玩賭局遊戲。
秦雨菲傲慢地挑眉宣布:“晚姐,今天大夥高興,我們就賭一賭。既然是賭局就要有賭注,我拿出這件純手工高定禮服,我還沒穿過。”
“晚姐,你敢不敢拿你的婚戒來賭?”
幾幾人湊上去嚷嚷:“哇,這禮服太漂亮了,雨菲你可真舍得。”
“她那個破戒指都不知道戴了多久了,反正傅總也冷落她了。”
“雨菲你真是太抬舉她了!”
秦雨菲的野心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過往喬晚確實很珍視那一枚婚戒,甚至連洗漱也要摘下,可如今早就被她丟在抽屜裏封藏了。
就在她遲疑間,一衆人已經迫不及待開罵:“怎麼不是挺能耐的,傅總都沒授意你還能偷跑上船,連個賭局都不敢賭,原來是個孬種。”
“切,也就這點能耐,難怪傅總厭棄你了。”
喬晚深深壓制上竄的惡氣,先是掠過秦雨菲她那眼底的惡意都掩飾不住了,最後落在了一旁仰臥在沙發上的傅彥鈞那。
“傅彥鈞,如果你同意我拿婚戒賭,我就賭。”
傅彥鈞輕笑一聲,那雙眸子裏染着看不懂的深沉:“晚晚,想激我,你還太嫩了。”
“賭唄,不就是一個過期的破戒指。”
果然,過往承諾皆拋,更何況是一個舊物件。
最終喬晚沖着他揚起了一抹笑:“好,那我賭。”
傅彥鈞對上她那抹笑,不知爲何心頭有些發慌。
下一秒他舉杯灌了一口酒後,頓時消散無痕。
整個場子也因爲這場賭局而熱鬧歡騰起來。